拼搏年代 第629节
  吕冬说话同样好听:“吕氏火锅是大众餐饮,赵老师是深受大众喜爱的艺术家,所以吕氏餐饮才想着邀请赵老师为吕氏火锅做广告。”
  赵老根毫不犹豫,一口就应了下来:“这广告我接了!吕总,你让许总跟我们具体去谈就行,回头我就交待好。”
  “行。”吕冬看起来也很豪爽:“这事我回头就让许琴去谈,肯定给赵老师一个满意的答案。”
  有吕振林在,老街上的人暂时都散了,安静了好多。
  一行人穿过老街,来到东西路的小吃街上,这边同样会用于拍摄。
  张继所写的剧本,很多社会环境和地里环境,全都参考了吕家村的实际发展情况。
  李文越看到完全版本的剧本以后,吕冬听他说,里面有两位角色的经历,有点像是七叔和七婶。
  尤其是其中有一段,主要男性角色之一,卧底人贩子团伙,协助警方将人贩子一网打尽的戏。
  这不就是七叔做过的事吗?
  吕冬问过,貌似张继过来的时候,七叔跟张继深入的聊过。
  至于谈没谈剧本的事,吕冬就不大清楚了,他对剧本啥的完全是外行,光知道具体进度,却没看过相关内容。
  哪怕外行他也知道,剧本跟小说不一样,让他看他也看不出好坏来。
  张继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吕冬亲自接待的,但他公司事多,后面张继再过来,都是村里的人员接待的。
  吕冬光听李文越提过一句,七叔承担了接待张继的任务。
  话说张继这是叫七叔带到沟里了?
  换成别人,吕冬觉得不可能,但七叔的话,鬼都不知道七叔都干出啥来。
  当然,不管故事背景放在东北,还是在太东,这都是名副其实的乡土剧。
  老街如今已经打开南口,直通到村前的东西主路上。
  原先通老街的村中东西路,变成贯穿整个老村的道路,就是吕家村民俗旅游区的美食街。
  吕冬和吕振林带着赵老根一行人,从西边往东去,东方的房子因为建造的年代晚,稍微新一些,李家胡同那边,同样准备了拍摄几个拍摄区,用于剧组拍摄。
  这边单独圈出的一个区域,跟东边租给张湾村和刘湾村动迁户的房子,隔着一段距离。
  帮助县里解决问题,吕家村在租赁和生意上,都会优先照顾这两个村的动迁户。
  有几个脑袋活泛的动迁户,还租了吕家村东边的房子,打算搞农家乐。
  然后,来到吕家村前老学校,现在的吕家村民俗旅游区博览馆。
  地下密室在进行必要的加固,作为展览馆的房子,也正在改建,密室里出土的大部分东西,还没有拿出来,只是稍微看了一下,一行人就来到了操场跟前的大戏台上。
  这个背靠大影壁的石头垒成的大戏台,上面带着各种岁月的刻痕,如果吕家村能与老根集团最终达成表演协议,也会在保护现有建筑的基础上,进行一定的现代化配套。
  站在大戏台跟前,等到赵老根与剧组人员商议过后,吕冬又跟赵老根说了说搞个见面会的事,赵老根提议就放这个大戏台上,戏台对面就是老学校的大操场,就跟很多农村小学一样,当初建造的时候,地方随便围,虽说没有400米的标准跑道,但面积一点都不小。
  媒体会和见面会,到时就一块放在大戏台举行。
  至于吕家村与老根传媒的长期合作,吕冬和赵老根暂时都没有提,赵老根方面的意思非常明确,等到吕家村民俗美食节举办以后再谈。
  这里毕竟不是大城市,人气具体如何,暂时谁也不敢保证。
  吕家村的人倒是信心十足,问题别人不一定有信心。
  中午县里给赵老根一行人接风洗尘,晚上这顿饭,人都到了吕家村,自然由吕家村这边负责。
  孙庆海的饭店大宴会厅里,摆了好几桌,县里负责宣传口工作的领导,专门赶了过来。
  吃饭的时候,吕冬发现一个事,七叔来到宴会厅以后,跟张继坐在一块,俩经历履历完全不同的人,竟然凑在一起拉的很欢快。
  这么看的话,七叔跟张继早就混熟了。
  仔细想想,倒也不算意外,张继本就是农村出来的,曾经长期生活在农村,跟七叔能找到共同话题。
  宴会当然是热烈的,气氛自然是融洽的。
  吃晚饭,送走县里的和远道而来的客人,吕冬往回走的时候,七叔跟了过来。
  吕冬一看,就知道七叔有事找他:“啥事?”
  “我跟你顺道好不好,咱俩家可是挨着的!”七叔头一句说得振振有词,后一句就露了真容:“是有点小事想找你商量商量。”
  第673章 太有才分了
  大多数时候,吕建仁都是个讲究自力更生的人,哪怕跟吕冬之间相处,更多的是在吕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帮着吕冬这个晚辈解决一些麻烦,开口叫吕冬帮忙的事,可以说少之又少。
  吕家新村这边,主要道路都装了路灯,路灯要到十一点后才关。
  此时走在灯光照亮的平坦马路上,俩人少有的没有互相说些浑话,有股子难得的正经劲。
  刺啦——刺啦——
  吕建仁皮鞋拖地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刺耳,仿佛黄大仙出动一般。
  吕冬看了看他耷拉着的肩膀,问道:“七叔,是不是关于赵老根和电视剧的事?”
  掏出烟和火机,吕建仁吧嗒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说道:“冬子,你七叔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拍电视剧啥样,还没在电视里露露脸,咱爷俩可是说好了的,你得让我上去。”
  这个事早就说过,吕冬跟赵老根打过招呼,反正是去当背景板:“七叔你放心,我和赵老根说了,咱村想要上电视的,拍摄时混个群演不是事。”
  吕建仁吐出口烟来,问道:“能不能整个有台词的角色?”
  吕冬反问道:“七叔,你学过演戏吗?”
  “嘿,瞧不起人了,是不是?”吕建仁熟练的弹了弹烟灰:“说的就跟谁不会演戏一样。”
  吕冬不禁放慢脚步:“说得好像你啥都会一样。”
  吕建仁指了指吕冬:“你说我这么厉害的老师,咋就教出你这么个啥都不会的学生来?”
  正经终究是泡沫,一戳就破,叔侄俩又回到互相伤害的老路上。
  “别说那些没用的。”吕冬问道:“七叔,你啥时候演过戏?”
  吕建仁鼻孔朝天开:“你是真没记性啊,还是在这装迷糊?以前扮龙玩的时候,咱村是谁带头?锣鼓队是谁鼓捣起来的?谁家结婚你七叔不去唱一嗓子?”
  吕冬忍不住说道:“是,去唱一嗓子,邻村从小跟你不对付的李启斌结婚,你跑人家门前唱李二嫂改嫁,太有才分了!几天就传遍十里八乡。”
  年轻的时候做过的荒唐事,吕建仁比起吕冬来,只多不少。
  但七叔的脸皮,比青照河的河堤都厚实,根本不懂啥叫尴尬,嘴里振振有词:“这也叫本事,换成你你能行?”
  这种你行你上的话,让吕冬直接败退,再给他张脸皮,他也不能跑去人结婚的门口,唱《李二嫂改嫁》。
  话说回来,七叔能到现在活的好好的,真不容易。
  换成一般人,早就被打死了。
  听着吕冬故意把话题扯歪,吕建仁又把话转了回来:“你七叔演啥不跟真的一样,远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咱就不说了,就说几年以前,你七叔跟人贩子演的咋样?愣是让人贩子心甘情愿的拜咱当老大,换成别的人,能做的到?”
  一般人确实没这个本事,这事吕冬都服,但这两码事:“七叔,这根演戏不一样。”
  吕建仁歪理一大堆:“要是演戏演不好,你七叔能帮着吕春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他少有的说道:“再说了,你七叔基础好,学起来也快。”
  跟刚才不一样,这话吕冬认可,七叔出名的心灵手巧,但凡认真学,很多东西上手都快。
  问题是,七叔认真学的东西,都不大正经。
  吕冬问道:“你真想学?”
  吕建仁很认真回答:“废话吗?我不想学,跟你在这啰嗦?”他直接说道:“赵老根这人咋样,不好说,但真的有过硬的手艺,我想跟着他学学,我跟他又不熟,人也不吃我这一套,要不你去帮你七叔说说。”
  他倒是一贯的自信:“吹拉弹唱,你七叔样样精通,本来就不是外行。”
  吕冬听得出来,七叔确实是认真的,当即说道:“行,我再见着赵老根,跟他好好说叨说叨这事,问题应该不大。”
  他看眼七叔,问道:“你不会想着拜师吧?”
  “拜师就算了。”吕建仁直接摇头:“你跟赵老根平辈论交,我要是拜他当师傅,这辈分不就全乱套了?”
  叔侄俩踩着路灯灯光,一个昂首扩胸,一个耷拉着肩膀,拐进村里面。
  既然七叔说了,吕冬就努力着促成这事:“七叔,你就等我好消息。”
  虽然嘴上老是刺挠这个侄子,但吕建仁非常清楚,吕冬做事还是非常靠谱的。
  不过,他也有自个的考虑:“冬子,咱村的大戏台,村里准备改造一下,加一些配套设施,弄成一个民俗表演大舞台,这是个好事,能吸客人过来,但你想没想过,咱们单纯跟赵老根签约,让赵老根的人来表演,万一将来不合作了,可咋整?”
  吕冬笑着说道:“咱可以去请别人。”
  吕建仁却直摇头:“你这是把好好处往外面送,放在解放以前,这就叫卖国求荣。”
  这叔侄俩,好话说不出三五句,总得有一个找事的,吕冬鼻子都快歪了:“七叔,像我这种浑身正能量的,咋就成卖国求荣了?”
  “是我用词不准确。”吕建仁难得承认一回错误,但紧接着又把一顶大帽子扣到吕冬头上:“你这是卖村求荣!”
  吕冬懒得跟七叔纠缠:“你到底咋想的?”
  吕建仁说道:“跟他们学着,等着不能合作了,咱这边也能有人接上来不是?”
  吕冬微微点头:“七叔,你想的不少。”
  吕建仁说道:“我比你高,看得你比远。我喝的酒比你多,脑袋比你清醒。我抽的烟比你多,想得比你多。”
  吕冬心说,这些之间有必然联系?
  “行吧,这个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我跟三爷爷和文越说一声。”吕冬公司村里一大摊子事,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精力,盯在具体某一件事上:“七叔,我就给你当个中间人,这事你就负责了。”
  吕建仁这下子心情舒畅了,灭了烟,扔进路边垃圾桶里,说道:“冬子,你就瞧好吧,你七叔啥时候做事拉跨过?”
  吕冬干脆顺着他来一句:“七叔你做事,谁不放心?”
  叔侄俩来到村前的广场上,十月中旬晚上气温还不算低,广场上灯火通明,聚集的人不少。
  打扑克,下象棋,闲拉呱,拉二胡,消遣的人不少。
  边上的羽毛球场和篮球场上,还有年轻的在打球。
  吕建仁心情好,不管时间不早,跑到个路灯底下,非要替换人打够级。
  吕冬正准备回家,看到吕兰兰牵着旺财,从北面走了过来。
  旺财这条土狗,耷拉着条长长的舌头,打那次狗咬文物贩子裤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尝到了甜头,旺财总喜欢伸着舌头到处乱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