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84节
  萧弈谦道:“帝王向来如此,便是拒绝也拒绝不了。”
  他话刚落,就遭了叶庭风一个白眼,“若非你当初荒唐,岂会让她落得此刻这般境地。”
  萧弈谦作出羞愧状,“好兄弟,我知道错了,这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吧!”
  叶庭风冷冷笑道:“我可不敢当顺阳郡王你的好兄弟,今日若非看在映雪的份上,你觉得我会搭理你?”
  萧弈谦默然,是,都是他糊涂,才会将事情变成这样!
  林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永安宫的,但回过神来已然在凳子上呆坐了许久,苏姑姑急得如热锅蚂蚁,还以为她魔怔了呢。
  “姑姑,我没事,”林婳笑了笑道:“就是喝了点酒,乏了。”
  “那娘娘您要不沐浴歇息了?”苏姑姑道。
  “嗯,”林婳点了点头,去沐浴过后,上了床榻歇息。
  “是发生什么了吗?”苏姑姑叫了绿翘和月橘问话,道:“宫宴之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不知道啊,”绿翘道:“娘娘半道跟表少爷、还有方家二小姐出去了一趟,也不让我们跟着,回来之后她就这样了。”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见得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来,待看清楚是文宣帝,纷纷吓了一条,月橘更是惊讶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望了望后面,也没见何瑞总管以及其他太监跟着。
  文宣帝道:“今日是大年初一,按照惯例当在皇后宫中歇息,朕便来了。”
  苏姑姑道:“皇上,皇后娘娘歇下了。”
  “无碍,”文宣帝道:“你们且退下吧,朕自有分寸。”
  说罢,他抬脚往昏暗的内殿走了去,里间皇后娘娘歇下了,只留了一张照明的犀牛角宫灯。
  苏姑姑她们三人听从圣谕,退出到了殿外,将殿门关了起来。
  第90章 欢心
  林婳正睡得迷迷糊糊, 感觉有人凑近了,一下惊醒过来,但见萧弈洵在一旁躺了下来, 待醒神过来,怒气也跟着往上冒了起来, 一时酸道:“你到我这里来作甚?永安宫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萧弈洵单手撑着床榻, 侧首望过来道:“今日过节, 朕理应到皇后宫中来。”
  “倒也不必如此遵循祖例, ”林婳道:“现下天色也不算晚,皇上您移驾去舒妃宫中,想必她还未歇下。”
  萧弈洵径直躺下, 四肢舒展开来,手臂还搭在了林婳的身上,“我就想在你这里歇息。”
  林婳用力扯了扯被子,把他的手臂拨开了去,方才平息的醋海又开始翻腾起来, 翻身向着床榻里面, 脸蛋藏了大半在被窝了,眼睛就开始冒热气, 他这会跑来永安宫说这些, 奚落谁呢?逢年过节才来一遭, 素日里就围着他的后宫美人转来转去。
  她原本只是兀自掉一下眼泪,可一想到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又想到她从不信帝王有情,到如今一片真心喜欢他,果然还是被辜负了, 想到以后的日子,直觉得暗无天日,难受至极。
  默默那锦被擦眼泪变成了小声抽噎,情绪一旦放大,还有点收不住了,薄肩一抽一抽,脸直接埋在锦被里呜咽起来。
  突然,萧弈洵伸手将她掰了过来,诧异道:“怎么哭了?”说着,拿指腹轻轻地替她拭去了眼泪。
  “我,我……”林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心里话统统都说出来,可是若他跟自己的心意不同,说出来不是让他笑话吗?于是便把话收住了,只往前一扑,扑到他怀里,低声喊道:“洵哥哥。”
  萧弈洵一怔,“你叫我什么?”
  “洵哥哥,”林婳抬起小脸道:“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你,以后我还这样叫你好不好?”
  杏眼含着雾气,泪眼朦胧,小脸红扑扑,一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整个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怀里,似弱柳扶风,娇美得令人挪不开眼睛。
  “婳儿。”他轻声唤她。
  “嗯,”她应着,手圈住了他的腰,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脑子里的那些纠结折腾得她累极了,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静静地感受着他在身边,“怎么了?”
  他伸手捏着她的美人尖,令她抬起头来,他也顺势低头过去吻了过去,饱满柔软的唇瓣碰了个正着,透着淡淡的香气还有一丝丝眼泪的咸味,他甘之如饴,虔诚地取悦她。
  林婳手攀上他的后背,也极力地回应他。
  红烛香帐,叠影重重,呢喃浅吟,直教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
  年后天气逐渐转暖,阳光普照着整个皇宫,积雪都化了,正是适合到处走动的时候。
  文宣帝坐在一堆存了好几日的奏折山里,吭哧吭哧地批奏折,一干就是昏天暗地,连哪都去不成,都是第二年紧要的一些国事,得早些处理掉了。
  “何瑞,”批着奏折的文宣帝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今日可有人到长明宫来?”
  何瑞愣了下,答:“未曾,”不过随即又添了一句,“下半日,方丞相与户部尚书会进宫觐见,与皇上您商讨各地开春农耕等事。”
  “嗯,”文宣帝应了声,垂眸继续批奏折,不一会又抬头向着殿门口望了一眼,又继续批奏折。
  连着好几日,文宣帝都会时不时问,可有什么人到长明宫来,还道谁来都让他进来,莫要阻拦!
  何瑞听得糊里糊涂,“大臣们都是进宫来商讨要事,奴才自是不敢阻拦他们。”
  文宣帝扫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批奏折,没说什么,但眉头骤然压紧,显然是有些不悦了。
  何瑞苦苦思索,终于叫他想明白了,嘿!他这脑子近几日是不灵光怎么滴?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有没有谁来长明宫,问的自然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皇后娘娘了。
  不过皇后娘娘确实没来过,连个丫鬟都不曾打发来过。
  正值午膳,有一道木瓜炖雪蛤的甜品,口感吃起来非常不错,又是滋补之物,就连不太吃甜的皇上都多吃了几口。
  见此情况,何瑞不由道:“皇上,要不要让司膳房也送一道去永安宫?”
  “不用,”文宣帝一口拒绝,很是果断。
  何瑞微微吃惊,不由猜测:难道又吵架了?
  随着观察,何瑞愈发肯定,皇上和皇后一定是吵架了,皇后娘娘不来寻皇上,也没一句关心的话。
  再看皇上,好容易批完了奏折,有了空闲,不去看皇后娘娘,反倒去马场上打马球,边阳不在,皇上自个儿玩得还挺开心的。
  何瑞站在马场外,拿手放在额前遮去刺眼的阳光,远远地望去。
  这时,有人骑着马儿驰骋进了马场,直奔皇上去了,何瑞定眼仔细瞧着,好容易瞧清楚了,这不是皇后娘娘吗?
  萧弈洵向来人望去,只见林婳全副武装地骑马过来,脸上笑容如阳春三月,“洵哥哥,我陪你打球好不好?”
  听到洵哥哥这个称呼,萧弈洵就忍不住地唇角上扬,“你行吗?”
  林婳睁着圆圆的杏眸说:“怎么不行了?我可是跟边阳大统领练了好些日子,你不要小瞧我。”
  原来她这几日不见人影,是在忙这事。
  萧弈洵微微扬首,傲娇道:“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吧。”
  他拿着木槌一挥,将球捶出去老远,旋即策马追赶了上去,林婳不甘示弱,也立即策马追上去,紧握着手上的木锤,对于这个球,她势在必得。
  不愧是将门虎女,她的骑术很好,这马球也学得好,与萧弈洵玩还能争一争球,双方有拉锯,这球就打得有意思了。
  一场马球打下来,两人都大汗淋漓。
  萧弈洵的唇角也没落下来过,“学的不错嘛,比起边阳也毫不逊色。”
  “那是自然,”林婳道:“我怎么也算将门虎女,武功不行,打个马球还是可以的。”
  “走吧,去休息一会,”萧弈洵策马领头,带林婳到马场的凉棚里歇息。
  在凉棚附近的何瑞准备好喝的水,和补充体力的糕点,麻利地退下了去,连带四周候着的禁卫军和太监也一块叫走了。
  萧弈洵拿着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见林婳直勾勾地看着他,笑道:“怎么突然想着学马球?”
  “这不是很明显吗?”林婳笑着扑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因为想陪你一起玩,哄洵哥哥你开心啊!”说着,还往他耳边吹了吹气。
  萧弈洵立时被撩得耳脖子泛红,装淡定地看着远处,不看林婳。
  林婳伸手把他的脑袋掰正过来,探身就吻上了他沾了水珠的唇,远处的何瑞探头探脑,见着这一幕,赶紧捂眼转身走人。
  她蜻蜓点水一吻,吻去了水珠,就放开了手。
  萧弈洵眸光幽深看着她,林婳脸红地垂下头,“唉……我又孟浪了,可是洵哥哥你真好看,我就是想亲你——”
  萧弈洵拽了她过来,扣着她后脑勺,倏然欺上去,继续方才那个吻,绵长而深.入,吻得林婳头昏脑胀,浑身发热。
  两人都有些动情了,萧弈洵咬了咬她的耳垂,喑哑道:“今晚,留在朕宫中可好?”
  “嗯,”林婳声若蚊蝇地应下来,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白皙地脖颈红了一片,萧弈洵揽紧了她,低低地喘着气,想到那一晚的疯狂,眼底阴影渐深,想她了。
  说是留一晚,结果直接住下了。
  他批奏折,林婳命人在旁放了一张桌子,画她喜欢的画,这次不画风景图,偷偷画皇上,一笔一笔地描他的眉眼、他的轮廓,还有眼底的光影,都要一笔一笔描绘得一模一样。
  “在画什么?”萧弈洵抓个正着。
  林婳不好意思地要藏,哪想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长臂一伸将她拽去了龙椅上,薄唇就压了过来,放肆地落下细碎的吻。
  一旁的何瑞目瞪口呆,赶紧脚底抹油跑,刚出去就撞上了舒妃,“舒妃娘娘,您找皇上啊?他就在里面。”
  何瑞没阻拦,就让舒妃进去了,把在龙椅上胡闹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只见皇后把皇上压在龙椅上亲,香肩半露,龙袍和凤袍纠缠在一起,简直不正经至极——
  “啊!”林婳惊了一跳,赶紧跳开了去,把肩膀处的衣裳拢好了,“舒妃,你,你来啦!”她面色从容着,一个劲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皇后,她要端庄。
  但见躺在龙椅上的文宣帝坐起身来,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方才林婳留下的口脂印,简直一副活脱脱地昏君模样,林婳便是装得再正经,再端正,这会也忍不住破功了,紧咬着下唇,还是扑哧一声笑出来,赶紧拿了手帕替他擦去口脂印。
  “舒妃,你有何要事?”萧弈洵倒是一脸镇定,毫不羞愧。
  林婳一手扶着文宣帝的肩膀,一手用力揉擦他的俊脸,没有丝毫排斥和不悦,甚至宠溺地俯身方便她擦。
  舒妃心疼难耐,屈膝告辞,飞快地走掉了。
  “不必擦了,”萧弈洵夺了手帕,丢到一旁,揽了她进怀里,薄唇又压了上来,又想起什么,朝外喊道:“何瑞,给朕看好了门,再放人进来,仔细你的皮!”
  林婳小手推搡着他,“不要啦,□□的这般胡来,有失体统!”
  萧弈洵道:“难道一国之君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婳儿,这是夫妻间常做的事,你要习惯。”
  “那,那你轻点儿……”
  事后,林婳伏在萧弈洵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心口处的那道伤疤,“怎么疤痕还那么明显?你有没有好好擦太医开的药膏?都过去好些日子了,也不见这疤痕变淡。”
  “不擦,麻烦。”
  “那怎么行?这么大一块疤痕,多难看啊!”林婳忍不住伸手感受了一把他的胸肌,叹道:“别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身子。”
  说罢,去寻了药膏来,亲自替他擦药。
  萧弈洵:“……”
  林婳替他擦着药,脑子里突然闪现了阿姐的事,犹豫了片刻,目光望向他,道:“我能问问你关于我阿姐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