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恶鬼托梦
  王慧的血滴到芦衣顺母佛牌上之后,佛牌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也就是说佛牌的激活失败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但那些案例的前提都是因为戴起佛牌的人本性太坏导致,可眼前的王慧才刚刚三岁出头。
  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难不成是和她那双特殊的眼睛有关系?我现在也只能这么想。
  刘青末和我有类似的想法,他说既然普通的激活办法不起作用,不如强行把佛牌激活,要帮助王慧的心意特别明显。
  想着一个孩子,就算戴错了佛牌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芦衣顺母这种灵物牌反噬的后果也容易纠正,我便没有继续深究,按着刘青末的吩咐,使用了秘法。
  所谓秘法就是在正常手段无法激活佛牌的情况下,再把我自己的血滴上去一滴。
  佛牌张的传人,本生血液里就有强行激活佛牌的力量,这样便能确保佛牌被激活。
  将自己的食指用刻刀划开道小口,往芦衣顺母佛牌上滴了一点后,我的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佛牌之灵在上,佛牌张传人张修衷心祈愿牌灵附身,助这小丫头一臂之力......”
  淡淡的金光在芦花衣雕纹上泛起,这块佛牌总算激活成功。
  刘青末这种对酬金有着异乎寻常的迫切的人这次却主动替刘桂芳母女求情,让我免了她们的酬金。
  我虽然奇怪于他对整件事的热切,但还是给了他足够的面子,没有收刘桂芳母女一分钱。
  等刘桂芳领着王慧离开,我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刘青末到底在殷勤个什么劲。
  “那女人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这么替她们说话,是不是该和我交代一下。”
  “有个屁的好处,我这么急切只是不想让一个阴阳界的奇才泯然众人,等小丫头修炼有道,指不定将来还能帮上咱俩大忙。”
  就知道刘青末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献殷勤,从他的话里我感觉他可能是准备和我一起去干件什么大事。
  不过什么样的大事还需要屁大的孩子帮忙,这老王八却怎么也不肯细说。
  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刘青末意气风发的和我分道扬镳,我一个人无事可干,又推着小黄车晃晃悠悠的回了佛牌店。
  佛牌店里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直到夜幕渐深都再没有来客,我和小狐狸便关掉了店门早早躺进了被窝。
  今晚的困意来的似乎格外的早,而且天气也似乎格外的凉,冻得我浑身都蜷缩在了一起。
  半夜我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就想把小狐狸搂紧蹭个暖,没想到她的身体似乎比我还冷,搂进怀里忍不住就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疑惑的睁开了双眼,刚好和一双明亮的眼珠子对在了一起。
  只是这双眼睛里没有恼怒,也没有什么什么含情脉脉,有的居然是满满的怨毒还有浓浓的讥讽。
  困意一下子消散,后背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顺手拿过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这才发现半搂着的哪里是什么小狐狸,而是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
  “嘿嘿嘿......”
  男人笑的瘆人,露出了满口被烟熏过的大黄牙,嘴角快要咧到了耳后。
  那双眼珠子也在我的注视中慢慢突起,最后竟然突出了眼眶掉在了床上,露出了眼窝后的两个血洞,舌头也越生越长,最后居然直接舔到了我的脸上,糊了我满脸粘液。
  妹的,哪里来的恶鬼,我好像根本没见过这货!
  脑子就是反应的再慢我也知道眼下是发生什么事了,我这是被鬼魂给缠上了。
  触电般的抽回另一只手,我的脚用上了浑身的力气踹向了恶鬼的肚子,却跟踹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一般,对方纹丝不动,我却脚后跟生疼。
  “佛牌张,还我命来!”
  躺着的恶鬼忽然动了,一个翻身将我死死压在了床上,两只钢铁般的枯手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将我掐的直翻白眼。
  关键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胸口的阳灵刻刀散发出了阵阵灼热,没有任何犹豫便抽出阳灵刻刀往恶鬼背后胡乱扎了几刀。
  恶鬼几声惨叫,忽然化成了阵阵黑烟匆忙逃出了窗外,我这才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啪!”
  脸上忽然就是一下火辣辣的疼,我原本睁开的眼睛诡异的又睁开了一次。
  面前依然是熟悉的卧室,不同的是开了灯,而且小狐狸正满脸恼怒的裹在被子里瞪着我。
  “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居然想占本姑娘便宜,是不是嫌活的太长了?”
  看着小狐狸红扑扑的脸蛋和露出来的领口处凌乱的衣角,我这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不知名的恶鬼给我托的梦境,事实上阳灵刻刀也根本不在我怀里。
  可能是我做噩梦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小狐狸的某个部位,才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种事就算说出来小狐狸也不会信,估计还会把我的话当成是不轨行为的掩饰,索性我也就没多说,只说是做了个噩梦,便找出柜台里的阳灵刻刀放到枕头边熄了灯。
  阴冷的感觉消失不见,我却早没了刚才的困意。
  那个恶鬼的五官还清晰的存在我的记忆里,可任凭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到了后半夜,我才勉强睡着,有了阳灵刻刀的守护,这次倒是睡的无比安心。
  只是第二天大早见到那个熟悉身影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没那么轻松了。
  来的人是一周没见的司寇梓,她果然和小狐狸一样脸上没留下任何伤口,只是神情变得淡漠了不少,而且和我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热络。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司寇梓从兜里摸出张相片递了过来,我瞄了一眼,心里便开始有了不好的感觉。
  “认识,叫刘桂芳,昨天来过我的店里,而且还带着她三岁多的女儿。”
  司寇梓嗯了一声,将相片收进兜,坐到柜台旁的沙发上后冷冷的告诉我,刘桂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