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上周白雪的事闹的很大，有一些经常被控制的学生精神出现了短暂的不稳，学校和家长们商量过后让他们在家里休息几天再来学校上课，真是脆弱啊！”
左龙一脸的鄙视，其实他们所受到的伤害远不如二十年前那些被控制的人，白雪的催眠术比二十年前的人差多了。只是这群少男少女们心灵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精神出现问题，幸好不大，不然省一高的麻烦更大了。听说还有家长准备给自己的孩子转学，他们觉得省一高现在不太安全，有一个白雪就很可能有第二个，他们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待在不安全的学校。
对于这点校长也没办法，他们学校确实有失察之责，只是不大而已。不过省一高也不怕转学，毕竟他们的招牌在这里，转学的只是少数，还有更多的学生想进来。
☆、第28章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赶紧坐好，要上课了。”
林小海真想把眼前这个一脸不屑的人拍飞，毕竟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心灵受点打击这不很正常嘛！干嘛一脸瞧不起人家的样子，欺负人了啊～～
“哦～～”
好朋友的话要听，左龙端端正正坐好，拿出他的毛丝继续织围巾。昨天晚上回去后有练过，今天织出来的已经工整多了。不过昨天他差点没被妹妹笑死，觉得织围巾这活跟他很不搭，太不协调了。
“加油，很快你就可以织出一条漂亮的围巾了。”林小海给他打气。
“嗯。”
左龙右手握拳，他就不信了，妹妹要笑就笑吧，等他可以自己赚钱了，妹妹一定会哭着喊着求他给自己织的。
“我本来选的不是手工系，而是体育系。”
毕竟不用大脑的专业又不止手工系一个。
“那你为什么又选了手工系呢？”
林小海用双针织起了围巾，针眼看上去比左龙织的大多了。
“我妈替我选的，她说这个专业虽然人少，但是有一点比较好，人不容易受伤。”
体育系顾名思义就是搞体育的，受伤的机率可比手工系的大多了，就算未来的医学发达到癌症都可以治好，断腿也就几天，但是做母亲的就不会忍受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因为她们太爱自己的孩子，看到孩子受伤就会难过。
“……左婶婶考虑的是对的。”千年前如果孩子能有第二种选择，做父母的也很少希望自己的孩子搞体育，哪怕世界冠军，退役后除了名誉还有一身伤病，谁能看到在他们荣耀背后的痛苦。
“你也这么觉得？”左龙转头望着他。
“是啊。”
林小海小时候也曾有过体育梦，但是被林母阻止了，因为林家隔壁就有一个孩子学踢球的，经常听到他的父母哭诉自己孩子的辛苦，还老是受伤，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所以林小海的体育明星梦就被林母砸碎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没有阻止堂妹让自己学绣花、做衣服、做饭都在许多人眼中不属于男人的事物，因为在林母眼中哪怕是绣花也比跑去学溜冰强。
没错，林小海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学溜冰，他小时候溜冰溜的可好了，现在还溜的不错，有空去体育馆溜溜。虽然没有继续学，但是偶尔母亲会让他去溜着玩，对她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不去专业学溜冰，平时玩玩还是可以的。
林小海想到就忍不住问左龙：“你当时想学什么？”
体育系也有分专业，只是大多都是上大学后再细分，平时想学什么就跟老师申请，会有专业的教练过来教导他们。
“我想学踢足球，我踢的可好了。”
男孩子嘛，一般都喜欢这种体育竞赛。
“华国的足球怎么样？”
千年前的华国足球坑了不知道多少代华国人，提起华国足球华国人就一脸的失望。
“挺好的啊，在世界上能排进前五。”
左龙的回答让林小海的大脑像是被重击敲过一般，脑子里不断的冒着星星。
“前五？”
千年前和千年前的差别之大，林小海到这一刻才算真正的有所体会。连没有希望的华国足球都排进了世界全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们华国队还夺过十次世界杯呢！”
左龙奇怪的看了林小海一眼，他怎么觉得小海的脸色有点不对呢？五颜六色的变个不停。
“呵呵。”
除了呵呵，林小海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幸好老师已经来了，让他们继续学习基础针法，争取这周可以织出一条好看的围巾出来。
而这时候的林小海，手上的围巾已经有两个巴掌那么长了。双针织起来就是快，林小海的速度本来就快，两两相加他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只见他双眼看着左龙，耳朵听着好友的话，双手看也不看织着，居然还没有漏一针，更别说他还在围巾上织了一些图案。
“……”
老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双手不停的织着围巾，居然真的没有看一眼，仿佛要织的围巾已经在他的大脑里形成，他只需要用手把它织出来就可以了。哪里用特别的针法，哪里不用他的脑子里都记着，都不用数一下针数，这在手工系有始以来还是第一个可以做到的学生，秦老师记得他在这个年纪是做不到的。
“老师？”
林小海转头活动下了脖子，正好看到了秦老师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海，老实告诉老师，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秦老师觉得他也许是真正的捡到了一个宝，林小海的动手能力已经超过了他。许多东西其实他也不太会，也是上课前学习一下，虽然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算是最好，但也比学生们强多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从没见过难住林小海，仿佛他什么手工都能上手，一上手做出来的就绝对不会差。
“雕刻。”
林小海淡定的回答，对于他手工上手快的事千年前他就知道了，还是堂妹让他发现的，仿佛他在这方面确实有天份。要不是他实在没时间，估计他还会跑去学雕刻。
“你不会雕刻，我们学校有专门把雕刻分出来做一个系，你为什么没报雕刻？”虽然林小海的刺绣很不错，但是雕刻比绣图更吃香，学习的人也最多。
“比起雕刻，我更喜欢刺绣。”林小海淡淡一笑，也许年少的时候曾经想过要不要改学雕刻，但是后来刺绣学进去了，发现绣花也挺有意思的。雕刻是一刀一刀的把材料雕出精美的作品，而刺绣就是用针线一针一线的绣出好看的图案，两者看似不同其实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
偏偏有人希望把这两者分出不同，觉得绣花就该女人去做，雕刻才是男人学的，林小海简直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待，觉得他们这是对艺术的侮辱。不管是刺绣还是雕刻，这都是艺术，而且是华国人传统的艺术，不应该分出男女。
“行，那你可不要半途而废哦？”
秦老师见过不少半途而废的人，因为刺绣不是一夕一朝就能做到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无一不是意志力坚强的人，很多人都因为许多出不了成绩而放弃，转投别的专业。
“嗯，我不会放弃的，老师放心。”
林小海自信笑道，这一点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用了两节课织出一条带着牡丹图案的围巾，林小海把它交了上去，然后拿出自己买的线，重新织了起来。这一次同样是用双针，但是他织出来的图案则是一匹狼，他想把这个围巾送给白大哥，本来想织一只漂亮的雄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狼也许更适合白大哥。
难道说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白大哥更像一匹狼吗？一边织一边想，林小海觉得这个想法还是不要让白大哥知道的好，总觉得有点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无法回头。
在自己织的同时，还要指导左龙，下课后还有学长学姐们过来请教，林小海忙的晕头转向。
“小海，你帮我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对，我总觉得这里看着别扭。”
一位学姐拿着一个绣棚，上面绣着大红的牡丹，看着是有点别扭。
“我看看。你把这花瓣换成晕针试试，学姐你学的是我们s省的蜀绣，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了。”
林小海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和他一样学蜀绣的，虽然是s省的名绣，但实际上大多数学刺绣的人更愿意学习苏绣，觉得苏绣更加的精细雅洁。
“是吗？小海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好怕老师骂我学的不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也把自己的作品拿给老师看。”
这位学姐也是早早的拜了名师，现在正跟着名师学习蜀绣，只是她胆子有点小，老师又严厉，老是怕被骂。
“不要怕被骂，你得放心大胆的去问老师，就算被骂老师也是为你好，骂完后他肯定会教你怎么绣才对，要是怕被骂你永远学不到精髓，只能学一点皮毛。”
林小海记得他当初跟老师学习的时候可没少被骂，而且老师怕他得意忘形，骂的更狠。直到他离开老师，老师才跟他说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绣出来的东西很有灵气。
想到老师曾经骂他的话，林小海觉得学姐再被骂也比不过自己，起码那位老师看在学姐是女孩子的份上，骂人也会克制一点。
“我明白了，谢谢小海。”
看了看时间，要上课了。学姐依依不舍的告诉林小海，拿着她的绣棚走了。
与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位学长，他们都是来请教林小海的，他们学的是苏绣，虽然林小海涉及不多，但也比他们懂一点，指导也不会不懂装懂，遇到不会就说自己不会，毕竟苏绣真不是他擅长的。
学长们也没生气，他们早就知道了林小海在刺绣方面更擅长s省的蜀绣，来请教也不是说什么也没学习到，起码林小海在刺绣上的灵气就是他们欠缺的，林小海会告诉他们怎么绣才能让绣图更有灵气，让绣出来的东西更加真实。
“小海，你真棒。”
做为华国好知己，左龙朝好友竖起了大拇指，看到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学长和学姐们老实安静的坐在林小海身边请教，他就觉得自己的好朋友非常了不起，连学姐和学长们都要听他的。
☆、第29章
“谢谢。”
林小海难为情的笑了笑，又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小海，你这是帮谁织的啊？”左龙到没有妒忌，因为林小海早就织了一条给他，今天早上来上课脖子上围的就是小海送给他的围巾。
“白大哥啊！”
林小海并没有隐瞒，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见人的，又不是偷来的。
马上就十二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白大哥出门上班有一条围巾挡风也比较暖和。
“哦。”
左龙了解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让林小海给自己的妹妹和家人织一条，他就算再不喜欢动脑也知道这种要求是不能提的。他和林小海的关系跟父母、妹妹不同，他不能利用自己和小海的关系提出这种要求，连左父和左母都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拿友情当人情，真要这么干离他和林小海友尽的那一天不晚了。
对于那个挑拔他和林小海关系的人，左龙决定今天下午放学就去套麻袋。敢挑拔他和小海的关系，绝对找揍。
林小海不知道这些，他还是正常上学放学，今天轮到他值日，结果就被人堵在了课室门口。小腿上还被人踢了一脚，正好把他踢到了课室内。
“你们想干嘛？”
林小海把垃圾桶抵在胸前，小腿上的痛处让他额头上不由的冒起了冷汗。看着这群人脸上的不善，傻瓜也知道他们这是想找茬，何况他们还动脚了。只是林小海在打架方面太不擅长了，忍着痛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两步，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前缩回了课室，课室的门被关上了。
没有人带，他们就不可能进来。而且课室里有监视器，他们也不敢在课室里打人。难得机灵一次，林小海为自己点一百二十个赞。主要是这群人太白痴了，一脸的凶神恶煞，他反应再慢也知道这群人是故意堵他，不跑他就真傻瓜了。
可是课室门只有一个，而且这群人守在门外他想离开也难。
又等了一会儿，这群人还守在外面。
林小海给小白发了一个信息，告诉它自己会晚点回去。这群人还真有自信，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通讯器的存在了吗？当然，他还给老师发了消息，希望他还没有离开学校。实在不行，他就报警，从小长辈们的教育就是出门在外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他可没有死要面子不肯报警，就怕闹大了丢脸。
林小海抱着垃圾桶坐在靠前的座位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秦老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哇～～他居然告诉老师。”
一群人四处散开跑掉，要学校老师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起码学生都怕老师。
“小海。”
秦老师走了进来，看见林小海傻傻的抱着垃圾桶，以为他被吓着了，赶紧打电话喊来了校医，把他怀里的垃圾桶提走。
“老师。”
左龙一脸的鄙视，其实他们所受到的伤害远不如二十年前那些被控制的人，白雪的催眠术比二十年前的人差多了。只是这群少男少女们心灵受到了打击，所以才会精神出现问题，幸好不大，不然省一高的麻烦更大了。听说还有家长准备给自己的孩子转学，他们觉得省一高现在不太安全，有一个白雪就很可能有第二个，他们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待在不安全的学校。
对于这点校长也没办法，他们学校确实有失察之责，只是不大而已。不过省一高也不怕转学，毕竟他们的招牌在这里，转学的只是少数，还有更多的学生想进来。
☆、第28章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赶紧坐好，要上课了。”
林小海真想把眼前这个一脸不屑的人拍飞，毕竟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心灵受点打击这不很正常嘛！干嘛一脸瞧不起人家的样子，欺负人了啊～～
“哦～～”
好朋友的话要听，左龙端端正正坐好，拿出他的毛丝继续织围巾。昨天晚上回去后有练过，今天织出来的已经工整多了。不过昨天他差点没被妹妹笑死，觉得织围巾这活跟他很不搭，太不协调了。
“加油，很快你就可以织出一条漂亮的围巾了。”林小海给他打气。
“嗯。”
左龙右手握拳，他就不信了，妹妹要笑就笑吧，等他可以自己赚钱了，妹妹一定会哭着喊着求他给自己织的。
“我本来选的不是手工系，而是体育系。”
毕竟不用大脑的专业又不止手工系一个。
“那你为什么又选了手工系呢？”
林小海用双针织起了围巾，针眼看上去比左龙织的大多了。
“我妈替我选的，她说这个专业虽然人少，但是有一点比较好，人不容易受伤。”
体育系顾名思义就是搞体育的，受伤的机率可比手工系的大多了，就算未来的医学发达到癌症都可以治好，断腿也就几天，但是做母亲的就不会忍受看到自己的孩子受伤，因为她们太爱自己的孩子，看到孩子受伤就会难过。
“……左婶婶考虑的是对的。”千年前如果孩子能有第二种选择，做父母的也很少希望自己的孩子搞体育，哪怕世界冠军，退役后除了名誉还有一身伤病，谁能看到在他们荣耀背后的痛苦。
“你也这么觉得？”左龙转头望着他。
“是啊。”
林小海小时候也曾有过体育梦，但是被林母阻止了，因为林家隔壁就有一个孩子学踢球的，经常听到他的父母哭诉自己孩子的辛苦，还老是受伤，做母亲的怎么能忍心？所以林小海的体育明星梦就被林母砸碎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没有阻止堂妹让自己学绣花、做衣服、做饭都在许多人眼中不属于男人的事物，因为在林母眼中哪怕是绣花也比跑去学溜冰强。
没错，林小海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学溜冰，他小时候溜冰溜的可好了，现在还溜的不错，有空去体育馆溜溜。虽然没有继续学，但是偶尔母亲会让他去溜着玩，对她来说只要自己的孩子不去专业学溜冰，平时玩玩还是可以的。
林小海想到就忍不住问左龙：“你当时想学什么？”
体育系也有分专业，只是大多都是上大学后再细分，平时想学什么就跟老师申请，会有专业的教练过来教导他们。
“我想学踢足球，我踢的可好了。”
男孩子嘛，一般都喜欢这种体育竞赛。
“华国的足球怎么样？”
千年前的华国足球坑了不知道多少代华国人，提起华国足球华国人就一脸的失望。
“挺好的啊，在世界上能排进前五。”
左龙的回答让林小海的大脑像是被重击敲过一般，脑子里不断的冒着星星。
“前五？”
千年前和千年前的差别之大，林小海到这一刻才算真正的有所体会。连没有希望的华国足球都排进了世界全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是啊，我们华国队还夺过十次世界杯呢！”
左龙奇怪的看了林小海一眼，他怎么觉得小海的脸色有点不对呢？五颜六色的变个不停。
“呵呵。”
除了呵呵，林小海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幸好老师已经来了，让他们继续学习基础针法，争取这周可以织出一条好看的围巾出来。
而这时候的林小海，手上的围巾已经有两个巴掌那么长了。双针织起来就是快，林小海的速度本来就快，两两相加他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只见他双眼看着左龙，耳朵听着好友的话，双手看也不看织着，居然还没有漏一针，更别说他还在围巾上织了一些图案。
“……”
老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双手不停的织着围巾，居然真的没有看一眼，仿佛要织的围巾已经在他的大脑里形成，他只需要用手把它织出来就可以了。哪里用特别的针法，哪里不用他的脑子里都记着，都不用数一下针数，这在手工系有始以来还是第一个可以做到的学生，秦老师记得他在这个年纪是做不到的。
“老师？”
林小海转头活动下了脖子，正好看到了秦老师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海，老实告诉老师，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秦老师觉得他也许是真正的捡到了一个宝，林小海的动手能力已经超过了他。许多东西其实他也不太会，也是上课前学习一下，虽然做出来的东西不能算是最好，但也比学生们强多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从没见过难住林小海，仿佛他什么手工都能上手，一上手做出来的就绝对不会差。
“雕刻。”
林小海淡定的回答，对于他手工上手快的事千年前他就知道了，还是堂妹让他发现的，仿佛他在这方面确实有天份。要不是他实在没时间，估计他还会跑去学雕刻。
“你不会雕刻，我们学校有专门把雕刻分出来做一个系，你为什么没报雕刻？”虽然林小海的刺绣很不错，但是雕刻比绣图更吃香，学习的人也最多。
“比起雕刻，我更喜欢刺绣。”林小海淡淡一笑，也许年少的时候曾经想过要不要改学雕刻，但是后来刺绣学进去了，发现绣花也挺有意思的。雕刻是一刀一刀的把材料雕出精美的作品，而刺绣就是用针线一针一线的绣出好看的图案，两者看似不同其实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
偏偏有人希望把这两者分出不同，觉得绣花就该女人去做，雕刻才是男人学的，林小海简直不想跟这样的人打交待，觉得他们这是对艺术的侮辱。不管是刺绣还是雕刻，这都是艺术，而且是华国人传统的艺术，不应该分出男女。
“行，那你可不要半途而废哦？”
秦老师见过不少半途而废的人，因为刺绣不是一夕一朝就能做到的，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的，无一不是意志力坚强的人，很多人都因为许多出不了成绩而放弃，转投别的专业。
“嗯，我不会放弃的，老师放心。”
林小海自信笑道，这一点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用了两节课织出一条带着牡丹图案的围巾，林小海把它交了上去，然后拿出自己买的线，重新织了起来。这一次同样是用双针，但是他织出来的图案则是一匹狼，他想把这个围巾送给白大哥，本来想织一只漂亮的雄鹿，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狼也许更适合白大哥。
难道说在他的潜意识里认为白大哥更像一匹狼吗？一边织一边想，林小海觉得这个想法还是不要让白大哥知道的好，总觉得有点像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就无法回头。
在自己织的同时，还要指导左龙，下课后还有学长学姐们过来请教，林小海忙的晕头转向。
“小海，你帮我看看这里有什么不对，我总觉得这里看着别扭。”
一位学姐拿着一个绣棚，上面绣着大红的牡丹，看着是有点别扭。
“我看看。你把这花瓣换成晕针试试，学姐你学的是我们s省的蜀绣，已经有一定的基础了。”
林小海这还是第一次发现和他一样学蜀绣的，虽然是s省的名绣，但实际上大多数学刺绣的人更愿意学习苏绣，觉得苏绣更加的精细雅洁。
“是吗？小海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好怕老师骂我学的不好，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也把自己的作品拿给老师看。”
这位学姐也是早早的拜了名师，现在正跟着名师学习蜀绣，只是她胆子有点小，老师又严厉，老是怕被骂。
“不要怕被骂，你得放心大胆的去问老师，就算被骂老师也是为你好，骂完后他肯定会教你怎么绣才对，要是怕被骂你永远学不到精髓，只能学一点皮毛。”
林小海记得他当初跟老师学习的时候可没少被骂，而且老师怕他得意忘形，骂的更狠。直到他离开老师，老师才跟他说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绣出来的东西很有灵气。
想到老师曾经骂他的话，林小海觉得学姐再被骂也比不过自己，起码那位老师看在学姐是女孩子的份上，骂人也会克制一点。
“我明白了，谢谢小海。”
看了看时间，要上课了。学姐依依不舍的告诉林小海，拿着她的绣棚走了。
与跟她一起的还有两位学长，他们都是来请教林小海的，他们学的是苏绣，虽然林小海涉及不多，但也比他们懂一点，指导也不会不懂装懂，遇到不会就说自己不会，毕竟苏绣真不是他擅长的。
学长们也没生气，他们早就知道了林小海在刺绣方面更擅长s省的蜀绣，来请教也不是说什么也没学习到，起码林小海在刺绣上的灵气就是他们欠缺的，林小海会告诉他们怎么绣才能让绣图更有灵气，让绣出来的东西更加真实。
“小海，你真棒。”
做为华国好知己，左龙朝好友竖起了大拇指，看到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学长和学姐们老实安静的坐在林小海身边请教，他就觉得自己的好朋友非常了不起，连学姐和学长们都要听他的。
☆、第29章
“谢谢。”
林小海难为情的笑了笑，又转头忙自己的去了。
“小海，你这是帮谁织的啊？”左龙到没有妒忌，因为林小海早就织了一条给他，今天早上来上课脖子上围的就是小海送给他的围巾。
“白大哥啊！”
林小海并没有隐瞒，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见人的，又不是偷来的。
马上就十二月份了，天气越来越冷，白大哥出门上班有一条围巾挡风也比较暖和。
“哦。”
左龙了解的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让林小海给自己的妹妹和家人织一条，他就算再不喜欢动脑也知道这种要求是不能提的。他和林小海的关系跟父母、妹妹不同，他不能利用自己和小海的关系提出这种要求，连左父和左母都警告过他，让他不要拿友情当人情，真要这么干离他和林小海友尽的那一天不晚了。
对于那个挑拔他和林小海关系的人，左龙决定今天下午放学就去套麻袋。敢挑拔他和小海的关系，绝对找揍。
林小海不知道这些，他还是正常上学放学，今天轮到他值日，结果就被人堵在了课室门口。小腿上还被人踢了一脚，正好把他踢到了课室内。
“你们想干嘛？”
林小海把垃圾桶抵在胸前，小腿上的痛处让他额头上不由的冒起了冷汗。看着这群人脸上的不善，傻瓜也知道他们这是想找茬，何况他们还动脚了。只是林小海在打架方面太不擅长了，忍着痛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两步，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前缩回了课室，课室的门被关上了。
没有人带，他们就不可能进来。而且课室里有监视器，他们也不敢在课室里打人。难得机灵一次，林小海为自己点一百二十个赞。主要是这群人太白痴了，一脸的凶神恶煞，他反应再慢也知道这群人是故意堵他，不跑他就真傻瓜了。
可是课室门只有一个，而且这群人守在门外他想离开也难。
又等了一会儿，这群人还守在外面。
林小海给小白发了一个信息，告诉它自己会晚点回去。这群人还真有自信，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有通讯器的存在了吗？当然，他还给老师发了消息，希望他还没有离开学校。实在不行，他就报警，从小长辈们的教育就是出门在外有困难找警察叔叔，他可没有死要面子不肯报警，就怕闹大了丢脸。
林小海抱着垃圾桶坐在靠前的座位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秦老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哇～～他居然告诉老师。”
一群人四处散开跑掉，要学校老师的威严还是很管用的，起码学生都怕老师。
“小海。”
秦老师走了进来，看见林小海傻傻的抱着垃圾桶，以为他被吓着了，赶紧打电话喊来了校医，把他怀里的垃圾桶提走。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