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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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措施”
  “我知道。”孙浩从裤口袋里摸出了在超市偷偷摸摸拿的东西,用牙齿拆开,摸索着套上。
  “疼我疼。”易维真倒抽一口凉气,钝刀而入那种痛像凌迟,痛的她眼泪都溢出了眼眶,“你不能轻点啊!”
  “我我也痛,你忍一下,我忍不住了。”
  活了两世,易维真没有经历过,孙浩又何曾经历过,只不过靠着本能去做想做的事,她的青涩和他的紧张都让他手忙脚乱,看到她的眼泪更加不知所措,可血气方刚的欲望在煎熬着他,最后咬牙一发狠彻底挺进去。
  他的动作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少年的蛮力更是不知轻重,每一下的动作都是重重的击打着她。
  窗外夜色正浓,酒店的大床上,两具初尝禁果的年轻身体,彼此摸索着,探索着对方身上的奥秘,没有过多技巧,有的只有满腔的热情,夹杂着偶尔的打骂声,和被打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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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第一次并没有持续多久,草草收场。
  事后,两具年轻的身体拥在一起,彼此平复着喘息,易维真任他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的胸前,摸摸他汗湿的背脊,想到他在超市里躲躲藏藏,脸色通红的模样,想狠狠骂他,可却双手抚摸在他光滑的背上无声抱住了他。
  “你在超市里就已经在想这个。”
  孙浩把头埋在女朋友胸前,闷笑了声,纾解过一次全身连毛孔都舒畅透了。
  易维真突然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酒店也有这个东西,你没必要去找借口去超市啊。”
  “酒酒店,有?”孙浩猛地抬头,他真的不知道,没有注意过。
  ☆、第47章 暑假来临
  突破了这层关系后,两人之间似乎更加亲密了,孙浩从背后紧紧搂着女朋友,头搁在易维真的肩膀上,恋恋不舍的缠着她,低头亲吻一下她肉呼呼的下巴,亲吻一下她光洁的颈脖,漂亮线条优美的后背,他亲吻的极动情,亲着亲着,又精神了。
  他缠着她又卷土重来了一次,整个晚上,少年男女互相分享着那不为外人之的隐秘刺激,额上的汗水干了又湿,易维真沉沉睡去之前,只听见他反复呢喃着她的名字。
  彻夜贪欢的两人,第二天差点错过火车,接到张旭波的电话,孙浩从床上赶紧爬了起来,起床气都来不及发了,晃醒易维真,穿衣洗漱,一阵兵荒马乱,两人总算赶上了大队人马的步伐,他们刚到,火车就开始检票了。
  孙浩他们算是公费出来比赛,这么多人,学校自然不会同意他们坐飞机,易维真的火车票是领导掏腰包帮她买的,为的就是回京之后,易维真能帮忙辅导一下他女儿,万一他女儿考上了b大医学部,还能有个人帮忙照顾一下不是。
  两人的精神实在称不上好,尤其是孙浩,贪欢的结果就是眼带有点重,眼眶有些发黑。
  张旭波啧啧了两声,“你两昨天晚上是背着我们去和谁打了一夜仗吗?怎么这副鬼样子了!”
  易维真正在喝着孙浩递过来的热水,被呛了一下,狠狠咳了起来,咳的脸色通红。
  孙浩也好不到哪去,即便张旭波这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随口问了句,可也招架不住被问的人心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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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过六月份,便意味着考试月要到了。
  动物实验学十二周的课程,班长通知她们,最后一次课就是考试课,考试内容就是解剖兔子,代课老师根据动手能力现场打分。阮浚有点紧张,“怎么办,怎么办,我动手能力不太行!”
  “没事没事。”易维真安慰她,“三个人一组呢,听班长说是随机分组的,到时候我们三一组,没什么差错的。”
  代课老师考察的重点是在消毒,麻醉,还有剖腹上,扣分也就是从这方面扣。
  考试那天,易维真她们寝去的早,结果碰见了吴梦瑶,四个人,八只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像不认识彼此一样撇开了眼。
  实验室里人越来越多,大家组建小组大多都是按照寝室为单位,或者几个玩得特别好的组在一块考试,易维真她们寝现在剩下三个,刚好一组。班上有三十七个人,待所有人自行分好组了,就只剩下吴梦瑶一个人。
  吴梦瑶发疯的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平时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加上她是住在校外的,大家跟她就更不怎么来往了,和她谈过一段时间恋爱的蔡家瑜,如今分手后也是形同陌路。
  代课老师看了看吴梦瑶,说,“同学,你随便找个组吧,四个人一组也没事。”
  吴梦瑶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大家已经准备就绪,都在忙自己的,似乎没人关心她在哪个组,也没人邀请她,她下意识的朝原来的室友看去,眼神和易维真相遇,她走到了易维真她们组。
  “我能和你们一组吗?”吴梦瑶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害怕被拒绝的脆弱。
  大概是阮浚经历过小三事件,她害怕别人戴有色眼镜看她过,彷徨过,所以此刻当她听到吴梦瑶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心瞬间就软了,“好啊,你和我们一组吧。”
  吴梦瑶又朝易维真和程婷婷看去。
  两人皆耸耸肩,表示没问题。
  大家都默契的没人提起除了考试以外的任何话题,和吴梦瑶仅有的几句对话,也是关于实验交谈的。由于她们是四个人了,代课老师帮她们重新分了步骤,备皮,麻醉,手术,缝合。
  阮浚动手能力稍微弱点,她表示自己要操作备皮,易维真看向吴梦瑶,“你呢?吴梦瑶。”
  “啊。”吴梦瑶反应过来后,小声说,“那我缝合吧。”
  易维真麻醉,程婷婷手术。
  代课老师在实验室来回走动,她们四个配合的不错,基本没什么失误,代课老师比较满意,给了她们都不错的分数。
  考完试,易维真她们要去图书馆上自习,吴梦瑶追了过来,说,“今天,谢谢你们,我请你们吃东西吧。”
  没等她们俩回应,易维真摆摆手,“不用了,我们也没帮你什么,和谁组成一组都行。”
  闻言,吴梦瑶有点失落地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走了。
  等吴梦瑶走远了,阮浚戳戳易维真的胳膊,“哎,刚才我们是不是有点绝情了啊,人家好心好意的,拒绝了怪不好的。”
  易维真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少来了,我们不与她有仇就已经很好了,就维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状态!难道前面我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两还想像我一样被烫一次?”有的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因为说一句对不起,或者主动示好就能回到以前的,像吴梦瑶这样,谁知道她下次犯病会是什么样?
  程婷婷点点头,“真真说的对,和她就这样不远也不近就好了,现在只要能不互相仇视就很不错了,别妄想能打动她,治好她的病!”
  ——
  每年高考季,就是杨梅成熟季,易爸打电话过来给女儿,“今年你外婆家杨梅收成不错,你二舅要我给你寄两箱过去。”
  “二舅?”易维真稀奇了,嘿嘿笑,“我这么骂他,他还要给我寄杨梅呀。”
  “你二舅现在好多了。”提到易二舅,易爸多说了几句,“他现在不怎么赌钱了,有时候还过来帮你妈忙忙,今年他家后山上的杨梅收成不错,你二舅跟我说了,卖了这季杨梅就先还我一部分钱。”
  易维真外婆家后面是一座大山,山下的村民没有水田,村里给每家每户划分了山头,山上种植的全是杨梅树,杨梅每年六月一熟,村民们一季的杨梅收成和其他有水田的村民收成差不多,年份好的时候,比水田收入要好的多。
  “寄来会不会被压坏。”杨梅质软,水分大,时令水果特别容易坏掉,易维真担心还没寄到北京,就已经馊掉了。
  “不会的。”易爸说,“要是往年或许可能会,今年你二舅他们村里准备拓宽杨梅市场,不仅仅提供给江苏上海这些地方了,他们和顺丰合作,远的地方他们也邮递过去,有保鲜装置,你不用担心,北京不算远,不会坏掉的。”
  易维真让易爸帮她邮递了两箱,顺丰很快,头一天下午邮递的,第二天下午易维真就收到了。
  顺丰包装的很好,一箱有三斤,上中下三盒,四周用冰袋保鲜。易维真拆开一盒给阮浚和程婷婷吃,“家里的特产,你们尝尝。”
  阮浚吃了一颗,猛点头,“好吃,新鲜!”
  程婷婷也搬过凳子,三个人围在一块吃了起来,可以看出来,易二舅给她挑的都是质量好的,杨梅颗颗硕大,颜色深紫,甜中带着一丝酸爽,刚从保鲜盒里拿出来的还是冰冰凉的。
  那叫一个酸爽!
  程婷婷边吃边说,“我特别爱吃杨梅,杨梅干也爱吃,每次去超市我都要买点杨梅干回来。”
  “以后别买那种杨梅干了,杨梅吃点新鲜的就算了。”易维真给她爆料,“你知道杨梅干是怎么做的吗?每年杨梅成熟的时候,树下都会掉落好多杨梅,有摔坏的,有被虫子蛀过的,扔在那里没人管,等树上的杨梅摘的差不多了,我外婆就挎个小篮子,去树下捡卖不出的杨梅,送到山下,有专门收购的,一毛钱一斤,他们收购的人就是拿去做杨梅干的。”
  “啊,真的啊”程婷婷想起她以前吃的杨梅干,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一只被遗漏的小虫子。
  易维真塞了一颗杨梅,点点头,含糊不清道,“我骗你干嘛,你要是想吃,下次回家我帮你带点杨梅罐头来,全都是自家做的,没有防腐剂,也不用坏的杨梅,你可以放心吃。”
  程婷婷忙不迭点头,“那我先谢谢了!”
  “还有我,我也要吃杨梅罐头。”阮浚忙道。
  “好,都给带,等暑假回来就给你们带!”
  吃着杨梅,易维真没忘给她二舅打个电话感谢。
  易二舅接到电话,笑呵呵问外甥女,“今年杨梅还不错吧?寄过去有没有坏掉?”
  “没有,很好吃,谢谢二舅!”易维真笑着说。
  易维真对他这么好言好语,易二舅还有点别扭了,呵呵笑了两声,“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别忘了给你同学点,让他们都尝尝我们这边的特产。”
  “哎!”易维真欢快的应着,又问她二舅,“二舅,你最近还去不去赌钱了?”
  好么,正事来了!
  易二舅心虚的咳了两声,“就,就偶尔去赌一次。”
  “偶尔?”
  “好吧好吧,昨天还去赌了一次。”易二舅忙说,“赌的特别小,没有输多少。”
  “没输多少也不能再赌钱了,二舅你得戒赌!”易维真说,“我和小诚都这么大了,你还没给我们找个舅妈,别人都有舅妈,我连个舅妈都没有,你别再赌了,挣点钱给我们娶个舅妈生个小表弟吧,你现在混日子,等你老了怎么办啊??”
  易二舅最怕别人提娶老婆的事,他就是光棍命,没娶老婆的打算,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挂了。”怕外甥女又要说他,易二舅赶忙先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易维真没打岔,给辅导员送了一盒,给李大剑送了一盒,剩下的她全让孙浩拿到了他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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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半,易维真考完口语,接着就要考英语六级,等英语六级结束以后,期末考就开始了。
  今年考试比较急,许多课程接连在一块考了,考到最后一门课程的时候,班上基本都没有人复习完的,易维真她们寝室也是,卡着宿舍关门回来,阮浚把书往桌子上摔,抱怨,“学校真是的!起先不通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考,通知了以后考的又这么急,让人家怎么能看的完啊!”
  易维真拍拍她肩膀,“大不了就熬通宵背书呗!”
  前世易维真就常干这种事,考试的前一晚抱着书猛看一晚,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去考试。
  考最后一门课的前一晚,寝室里都没睡,灯开了一夜,易维真看困了就冲杯咖啡,实在受不了就去冲冷水澡,她们三成绩都差不多,地上铺了一张席子,三张凳子拼在一起,不太明白的能互相讨论一下,顺便结合着笔记猜重点。
  和易维真前世的大学不一样,b大期末考是没有重点的,学校领导抵制考前靠重点抱佛脚的做法,禁止所有任课老师划重点。
  重点?整本书都是重点。考点?整本书都可能成为考点。
  比起划重点的做法,易维真更支持这种,毕竟医学也不是突然抱佛脚就行的,还是要平时日日积累出来才真的是你的东西。
  好在平时上完课程,易维真都会及时复习,所以考前她用一夜的时间把整本书过了一遍,差不多也都记住了。
  第二天只需要带上两支签字笔就行。
  最后一门考是按照k值为3排座位,易维真坐在最后一排,她旁边坐的是蔡家瑜。
  “哎,易维真,等下手抬高点,给我看看啊。”
  易维真笑,“我复习的也不怎么好,搞不好还没你自己做的好呢。”易维真是不想给别人抄,她前世就是这样,考试不会看别人的,当然,也不会给别人看她的答案。
  最最烦躁的是在考试的时候别人和她说话,或者踢她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