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就再处理一次吧
  “好俊的功夫,身手够麻利,不愧是……啊……”王伯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话说完,一把利剑刺入了王伯的胸口。
  不愧是他的孙女,不愧是苏家的后人……
  当剑快速拔出的霎那,王伯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王伯!”苏七染见从王伯胸膛抽出的那把利剑,又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是牡丹的剑……
  “牡丹你……”苏七染持剑抵挡,招招防守:“为什么你……”
  “为什么?难道你自己想不明白吗?!愚蠢至极!牡丹一个侧转,剑锋扫过,被苏七染挡了下来:“自始至终,我都想让你死。”
  “你死不了,一定觉得自己命大对不对!”牡丹冷哼一声,发起了又一轮的攻击。
  苏七染的武功跟牡丹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苏七染出手要更快一些。
  原本拼迅速敏捷,苏七染定能胜了牡丹。
  可她有伤在身,限制了发挥,再加上,她对牡丹还有情谊,所以一直未出狠招。
  苏七染步步后退,牡丹一剑斩下,苏七染抵挡之时,被内里所伤,嗓子一甜,血从嘴角里留了出来。
  “救、救、我、我、师傅,你们、不要、管我、救我、师傅!师傅!”叶缪发狂一样的喊叫,不停的拉扯冲撞,想要挣脱保护圈,奔到苏七染身边。
  侍卫们丝毫不做理会,一边儿跟黑衣人奋战,一边儿里三层,外三层,死死的护住叶缪。
  上次让叶缪撞出去的事情,绝不能再次发生。
  “你老实的呆着!敢乱跑的话,为师就再也不理你了!”苏七染转身朝叶缪的方向看去,以便确认他的安全。
  牡丹扬腿一扫,苏七染被踹到了地上。
  她想要迅速起身,可脚踝的伤给她掉了链子。
  牡丹阴险一笑,朝苏七染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苏七染银针飞出,被牡丹挥剑打落。
  以牡丹的水准,和对她招数手法的了解程度,这些银针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时候,一侧不远处的屋顶上,魏君昊大喊一声:“撤!”
  “不是还要杀了太子黎川吗?!”牡丹不敢心的回喊。
  魏君昊见她没有住手的意思,一枚飞镖发出,牡丹没来得及闪躲,肩膀受了伤。
  她很清楚魏君昊的性子,这只不过是警告,如果她还不听令,下一镖就是她的喉咙。
  “你等着!”牡丹阴狠的剜了苏七染一眼,就跃身上了屋顶,同魏君昊一起离去。
  剩余的黑衣人,也都立即散去了。
  “师傅!”叶缪飞奔到了苏七染身旁:“疼、疼吗?!”
  他指尖轻柔的抚上苏七染的唇角,为她擦拭血迹。
  “嗷呜!”苏七染用力的咬了他手指一口:“疼吗?!”
  “疼……”叶缪闷哼一声,呆愣的看着自己手指,一脸迷茫。
  苏七染莞尔一笑:“为师也疼。”
  可惜王伯伤的太重。
  苏七染知道,这一剑直至心脏,胸膛都给穿的透透的,即便是医神医傅文博在,也是回天乏术。
  “王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跟这老头儿一直斗气,可她也不希望见到这老头儿死啊。
  王伯脸色苍白,却带着笑容:“老夫……姓苏,名广之……”
  他的声音一字比一字微弱,说着说着,又大吐了一口血。
  苏!广!之!
  “你!你就是!你就是苏广之!”苏七染惊讶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诧异、欣喜、难过……苏七染的心翻腾的厉害。
  之前几乎天天去王伯家偷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她竟然找了那么久。
  “可……你的红痣!”苏七染拿起王伯的手腕儿,看了又看,还是没有。
  “孩子……你指的,是老夫手腕儿上的鸽血痣印吗?是谁……谁告诉你的。”王伯和蔼的看着苏七染,眼中尽是温情涌动。
  王伯手腕儿上的鸽血痣印,除了当年的几个挚友和家人,无人知晓。
  王伯口中的鸽血痣印,是一种血色的纹身,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喝的少了也没用。
  而王伯当年,只不过是刺了一个点儿,所以挚友们开玩笑,说只不过是颗痣而已。
  “是……是师傅告诉我的,对对对,老头儿你要撑住啊!”苏七染突然想起了帕子,赶忙冲进屋子里去取。
  待苏七染入屋之后,王伯握住了叶缪的手:“照顾好她,向老夫发誓,会用一辈子守着她护着她,疼爱她。”
  叶缪虽然不知道王伯为何会如此,但还是说了:“我、我、发誓、一定、对、对、师傅、好,绝、绝对、不会、再、再、喜欢、任何、女人,碰、碰、也、不会……”
  “好啦,行啦……”其实王伯听的很是欣慰,儿孙自有儿孙福,苏七染命好,才能跟叶缪相遇。
  苏七染拿着帕子,从里屋冲了出来,磕磕绊绊的来到王伯面前,把帕子递到王伯手中。
  “送帕帕中人……”王伯看着那熟悉的绢帕,和上面的一排小字,开心的大笑起来。
  傅文博一定是知道了苏七染的身份,才让苏七染拿着帕子来找他的。
  当年他孙女出生的时候,傅文博也在他家中做客,并为她取名兰兮,是兰花之意。
  “博少啊博少……”笑着笑着,他的便脑袋一沉,没了气息,手中还紧紧的攥着绢帕,嘴角仍旧上扬。
  “王、王、王、王……”叶缪揽着王伯的肩膀,难过的眼泪瞬间滑落。
  “能开心的断气,是好事儿。”苏七染拍了拍叶缪的肩膀表示安慰。
  虽然她仍不知道,那帕子上文字的意思,可最起码完成了师傅的遗愿,也让王伯能够了了心事,死的安详。
  叶缪满脸泪珠,仰头看向苏七染:“师、师傅,王、王、王伯、是、是、开心、死的、吗?”
  苏七染道:“呃……城南郊外的地段儿不错,就埋那儿吧!”
  “师傅、贵……”
  “为师有钱,不怕贵。”
  城东一所宅子里。
  “属下亲眼看见,苏广之把东西给她的。”牡丹跪在地上,大气儿不敢喘一下。
  魏君昊一脸冷漠道:“下去吧!”
  牡丹走出门外,屏风后,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悠悠道:“她不是死了吗?记得当年可是你亲自办理的。”
  “请门主降罪!是属下的疏忽。”魏君昊立马单膝跪地抱拳。
  “疏忽?!”那就再处理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