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毒药毒死她就得了
  次日,苏七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膳时间。
  她起身后觉得昏昏沉沉,问琴心要了三大杯水喝了下去。
  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刚巧,钟容来给苏七染问平安脉。
  原本苏七染怀孕,不归钟容负责,是傅文博让钟容主动请缨的。
  钟容是傅文博最得意最亲近的弟子,皇后当然是求之不得。
  苏七染紧张道:“我觉得有些发虚,是不是中毒了?!”
  钟容摇头:“没。”
  她再问:“轻微中毒?!”
  钟容依旧摇头:“也没。”
  苏七染皱眉不解,直觉告诉她,门主一定对她动了手脚。
  “第一次吃避子丸儿,都会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小七师弟无需紧张,只不过……为什么要吃这种东西?!”这下换做钟容一脸不解的看着苏七染了。
  苏七染:“!!!”
  就说跑不了门主那王八蛋!
  她知道个鸡毛掸子啊!不想吃可以吐出来吗?!
  “谢谢师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听说吃那玩意儿,月事的时候,会特别疼,吃多了还会永远不孕,更会短命!
  对她来说,关键在于短命!
  已经入肚的东西吐不出来,苏七染咬牙切齿,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
  虚汗顺着娇躯滴落,盈盈透透的肌肤像婴儿一样粉嫩。
  门主你大爷到底给她吃了几颗?!
  寝宫里的冰寒更加透骨,苏七染赶忙拿起被子裹住身体:“琴心,殿下呢?”
  “回禀苏良娣,皇后娘娘招呼太子殿下去凤鸾殿去了,说是想殿下了,只是……”琴心欲言又止,苏七染心中明白。
  不就是不想看见她嘛!多大点儿事!
  “殿下去了多久?!”虽然已是秋天,可寝宫外的温度依旧不似冬日那般寒冷。
  琴心道:“苏良娣请放心,皇后娘娘知道殿下不能受热,特地找人抬来装上冰块儿的步辇来接的,凤鸾殿里,一早也命冰窟送去了冰块儿。”
  这时候,一名宫女前来禀告:“苏良娣,殿外有宫人求见。”
  她将手中的玉镯子,递送到了苏七染面前:“宫人说,苏良娣见到镯子后,肯定会见她的。”
  “让她进来!”苏七染手中紧紧攥着玉镯,脸色似比寝宫的寒冰更加阴冷。
  这镯子她记得清楚,是那个挨了板子,被挂在树上莫名死去的春桃的物件儿。
  春桃死后,镯子也跟着不见了。
  没想到在门主刚刚找完她的节骨眼儿上出现。
  宫女被宣,步履缓慢的走入了寝宫。
  苏七染屏退寝宫宫人,坐在桌前,慵懒的用胳膊肘支撑桌面,单手拖着脸颊。
  “又来送燕窝粥?”苏七染盈盈一笑,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面容。
  宫女道:“苏良娣怕是不适合燕窝粥,适合丑时东窗外的景色。”
  “哦?!除了景色,我还适合什么?”
  “还适合,这颗药……”宫女说罢,从袖笼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配安胎药服用,效果加倍,说是让奴婢亲眼看着您服用,更好。”
  “知道了,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苏七染接过药丸,一口塞进了嘴巴里。
  门主根本不放心她,吃颗药丸子都要派人盯着。
  反正也不是什么毒药,配合‘落胎’,痛痛而已,门主是不会让她死的,她吃的也无心理压力。
  “是。”宫女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下来,转头不温不火道:“不知道苏良娣有没有听说过,欠债还钱,欠命还命?”
  “你觉得我欠了谁的命?”苏七染冷冷的勾动嘴角。
  宫女走到苏七染身旁,低声说道:“当然是镯子的主人啊,苏!良!娣!”
  “我想,碎她心脉的人,是你吧?!”苏七染挑了挑眉,眉眼弯弯中,带着不屑和鄙夷。
  “与其被你折磨致死,不如早早解脱,她是我在这皇宫里唯一的姐妹,并非绝命门的人,受不得你摧残!”宫女不以为然,表情阴狠:“是你害死了我的姐妹,早晚要还的!”
  苏七染:“……”
  卧槽这女人脑子没病吧!
  杀了人还成圣洁友情比天高了?!
  恕她理解无能……
  “我不想打女人,赶紧闭嘴滚蛋!”苏七染懒得听这种女人继续逼逼下去,简直自私到变态。
  说罢,她便走到了床榻上,把被子一盖纱幔一拉,舒舒服服的躺着。
  当叶缪回到寝宫的时候,见苏七染白玉般的小脸上,翻着绯色,此刻正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衣襟已经被扯的不像样子,香肩半露,神色迷晃,似是万般风情。
  “师傅是不是不舒服?”叶缪赶忙上前,试上苏七染的额头,烫人的温度。
  “为师……好难受……”苏七染想要起身,却绵软无力的倒回床榻上。
  她觉得嗓子被火烧一样,手紧紧的揪攥衣裳,捏的拳骨不停作响。
  “嗬……”想来她妙手回春苏七染,今日竟能着了别人的道儿。
  那颗药丸儿,绝对不是门主给的。
  竟然要报仇,一颗毒药毒死她就得了,干嘛搞这些麻烦。
  “师傅,我给你去找御医来!”叶缪心中焦急,刚要离去,就被苏七染拽住了胳膊。
  “不要去!”苏七染猛的用力一拽,叶缪转身的瞬间,她双手扣住了叶缪的腰部:“为师现在很不舒服,你……你来陪为师躺着!”
  如果惊动了御医,那事情就麻烦了。
  太子的女人吃了药,怎么吃的?!
  苏七染只能作哑巴,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古后宫女人,用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好比巫蛊之术让人忌讳。
  “不行,师傅病了。”叶缪从来没见过苏七染气喘吁吁的样子,即便是跑了很久,也能维持鼻息。
  他把苏七染从床榻上扶起来没走两步,苏七染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软弱无骨一样,腰身一软,倒在了桌子上。
  因为惯性,叶缪倾身朝苏七染压了下去。
  “师……师傅……”叶缪脸轰的一下子,红的跟苹果一样,不停的吞咽唾沫。
  苏七染睫毛下垂,半饷,抬起眸子故作镇定的按着叶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