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他们又不是没手,走吧,上去洗个澡再走。”
  说话间,萧伟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动作还挺快嘛。”
  虞斯言偏头看着蹲在花园里哇哇大吐的吕越,皱起眉头问:
  “你们才回来?项绯呢?”
  萧伟扒开两人走进客厅,
  “我和项绯早回来了,项绯在屋里睡觉,我只是出去接一趟吕越。”
  虞斯言对这些事儿向来粗枝大叶,都没过脑子细细的想,他顾自朝楼上走去,
  “你们稍等会儿,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见项翔没跟着他上楼,他又低下头对项翔说:
  “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俩的行李。”
  项翔点点头,
  “我喝口水。”
  虞斯言回了房间,项翔走到客厅的小冰柜前,拿出一瓶水,问:
  “出什么事儿了?”
  萧伟打开了电视,正摁着遥控器,听见项翔这么一问,他扭过头,一脸的疑惑,
  “出什么事儿?什么意思?”
  项翔沉了沉眸子,
  “你和吕越发展得倒挺好么,都亲自去接人了。”
  萧伟别了项翔一眼,
  “还说我八,你他妈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婆了?!”
  项翔若有所思的看着萧伟。
  萧伟和项翔对视了几眼,最后冷哼了一声,说:
  “我把他撂在牧场,和项绯偷偷溜了,他没了车,就只好跟冯欢她们一块儿聚餐,中途的时候冯欢要走,他就跟着回来了,结果冯欢只把他送到码头,他打不到车就一个短信一个短信的炸我,我没办法才接他去的,行了吧,新一代八神!”
  项翔冷飕飕的目光在萧伟脸上一遍一遍刮蹭着,这时候吕越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边喘气一边有气无力地说:
  “你也太狠心了,我晚上跟那群女人在一块儿本来就没胃口,只吃了一点,胃里全是黄水呢,你开这么快是想要我的命吧,我死了谁稀罕你啊?”
  萧伟狠狠的瞪了吕越一眼,
  “您还是早登极乐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项翔在俩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转身喝着水上楼了。
  等项翔上了楼,吕越倒在沙发上,侧着脸朝萧伟呲牙咧嘴的一笑。
  萧伟定定的盯着吕越的包子脸敲了一会儿,哼笑一声,果然这脸怎么看都不舒服。
  虞斯言洗澡向来快,项翔刚拿出行李箱,虞斯言就赤膊着上身走了出来,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看项翔正在收拾行李,他就转身准备出去。
  “你穿成这样去哪儿?”
  项翔坐在床上问道。
  “叫项绯起床啊。”虞斯言不明白项翔为什么这么说,他又不是裸奔,不就是没穿上衣么,怎么了?
  项翔丢了一件衣服到虞斯言身上,
  “穿上,他一孩子,你就光着去啊。”
  听前半句,虞斯言还以为项翔是怕他胸前的刀疤吓到项绯,可听到最后一句,他翻了个白眼儿,
  “你还真把他当成女孩儿养啊!这都见不得了。”
  说是说,不过虞斯言还是把衣服套到了身上。
  他走到对门儿敲了敲,
  “项绯,项绯?咱们准备走了。”
  等了一会儿,房间里都没动静儿,虞斯言抬手就准备再敲,手刚举起来,房门开了,项绯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朝虞斯言笑着说:
  “我收拾好了。”
  虞斯言瞪大了眼看着项绯惨白的脸,大声问道:
  “你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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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斯言这一嗓子可不小,楼下的萧伟立马跳了起来,抬脚几步就跨出了客厅,歇了会儿的吕越撑着软塌塌的身子也跟着看热闹来了。
  项翔站着虞斯言身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也没有询问,只是死死的盯着项绯惨白的脸。
  项绯只看了项翔一眼就低下了头。
  虞斯言是看见这小动作的,但他这些天早就看出来,项绯是怕项翔的,所以这点惧怕的情绪不但没引起他的怀疑,反而更让他横生出一股保护欲。
  他瞪了一眼没吱声的项翔,俯下身问项绯,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脸色也太难看了。”
  项绯摇摇头,虞斯言一句句的关心让他心虚得不敢抬眼直视,
  “我真的没事儿,咱们走吧。”
  萧伟冲上楼来,看见项绯那白得透明的脸,眼睛都看直了,他走上前一把攥住项绯的胳膊,把人往房间里拉拽,
  “行了,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好好躺着。”
  其他人跟着走进项绯的房间,走到床边,虞斯言立马闻见了一股浓重的汗味儿。
  “等等。”他喝住把人往床上推的萧伟,一把掀开了被子。
  床单都湿了,那一大摊水渍不难想象到底是出了多大一身汗。
  虞斯言把项绯打横抱了起来,
  “去我屋里睡。”
  项绯靠在虞斯言的胸膛上,闻着清香的沐浴液的味道,他偷偷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虞斯言紧绷的面孔,苍白的脸色晦暗了些。他咬了咬下唇,重新闭上眼,把头靠上了虞斯言的身体。
  项翔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也没阻拦,他默然的走在虞斯言的前面,先一步把床上的行李箱搬走。
  虞斯言把项绯放到了床上,拉上被子,心急火燎地问:
  “哪儿不舒服?”
  项绯干笑了几声。
  “言哥,真没事儿,我就是突然有点拉肚子。”
  拉肚子?
  虞斯言松了口气,扭头问萧伟,
  “你们晚上吃的什么?”
  萧伟替项绯装懵道:
  “炸猪排,他刚才回来的车上就有点打蔫儿,我还以为是他困了呢,没想到他是不舒服。”
  虞斯言沉下声对项绯低斥道:
  “你哥俩怎么都一个德行,有什么不舒服就说,扛着干什么。”
  项绯瞄了一眼项翔,赶紧往被窝里缩了缩。
  虞斯言看见项绯这点小动作,也不忍心再骂了,他好言好语地问:
  “拉了几趟?”
  项绯瘪瘪嘴,人气儿都快拉没了,
  “记不清了,可能十来趟吧。”
  吕越站在门口突然出声:
  “这么多趟,人都能拉脱水了,我带着葡萄糖呢,给你拿两支过来。”
  萧伟也趁机溜,
  “我出去给你买点止泻药。”
  虞斯言伸手摸上项绯的脑门儿,有些大的手劲儿让项绯的头往枕头里陷了陷,摸了一会儿,他松开手,
  “没低烧,估计只是细菌性的,牧场牛羊都多,你摸了那些小羊羔过后没洗手就拿东西吃了吧。”
  项绯想了想,
  “场主拿了自制的麦饼给我们吃。”
  虞斯言笑了笑,
  “那就是了,没事儿的,一会儿吃点药,你睡一晚就好了,我们也不急着走,等你好了再说。”
  吕越拿来了葡萄糖给项绯喂下,然后找了个理由也准备溜,
  “我出去买点蒜,万一他饿了还能做点东西给他吃。”
  这怕被项翔看出端倪的俩人一闪人,房间顿时安静了。
  虞斯言抬眼看了看站在床脚的项翔,再看看小心翼翼的项绯,沉吟片刻,说:
  “项翔,你过来照顾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备用的床单被罩。”
  项翔淡淡的看着床上的项绯,点了点头。
  虞斯言走的时候替两兄弟把门关上了,径直去阁楼翻找备用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