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寻找
  今天她穿得是一件茶色套裙,她将上衣脱下来披在小琪的身上,只着一件无袖上衣,可是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女王气质,一字一句的对着那个女人说道,“我欺负了你,你可以欺负回来,那你欺负她的这笔账,该怎么算。”
  那女人仰头毫不示弱,她是认定了小琪是个新人,生面孔,欺负起来丝毫不会心慈手酸,仰着脖子厉声道,“我那是手滑了,不小心,而且我已经道过歉了。”
  律诗也不屑一顾的反击,“哦,那我也是不小心手滑了,对不起哦。”口气里的满不在乎更是气的人牙根痒痒。
  律诗把小琪半搂在怀里,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脑后,将她的眼泪擦干。“小琪,以后如果碰到恶狗,不要害怕,拿棍子狠狠的打回去,狗怕恶人。”
  小琪有些仰慕得看着律诗,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光,轻轻的颔首,“嗯。”
  金编剧一直在律诗斜后方,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眼前发生的事,刚才只不过是一个错眼跟别人多说了几句话,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脸色铁青,带着金边的眼睛阴鸷吓人,旁边的导演看到这种情况,心底暗叫不好。
  “小琪,过来。”金编剧拉过小琪,小琪乖乖的但是还是有些不情愿的离开律诗,走到金编剧面前,红着眼圈,“爸爸。”
  旁边原本被浇了一身红酒的女四号原本是因为看不惯律诗,但是她知道深浅,又不敢得罪律诗。
  所以拿琪琪开刀,她把琪琪当成了剧组某个不知名的十八线演员,这个小丫头她不认识,而且看起来很蠢,关键是她在旁边观察了会,她似乎很喜欢律诗,从进了宴会开始就盯着律诗看,果不其然,她一会就上去搭讪了,还很开心的样子,如果打她的脸不就是打律诗的脸吗?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当听到小琪喊金编剧爸爸的时候,脸瞬间白了一片,手指头紧紧的抠着手掌中,但是心底还有一丝侥幸,刚才她听错了,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律诗听到小琪喊金编剧爸爸的时候也大吃一惊,看起来软绵可欺的小绵羊竟然是金大编剧的女儿,怎么看两人都不像,金编剧在剧场雷厉风行,脾气暴躁的导演在他面前都乖的跟个小绵羊一样。
  “没受伤吧?”瑾编剧紧张的将小琪好好打量了一遍,心底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受伤,要不然就要回家承受老婆的怒火了。
  “没事,爸爸,刚才律诗姐姐保护了我。”小琪小声的说道。
  金编剧其实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已经呆若木鸡的女四号,一字一句的说道,“以后你不会在出演我编剧中的任何一个角色。”然后转头,对律诗和颜悦色道,“律小姐,刚才的事情很感谢,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都事情可以来找我。”
  在圈内的时间久了,律诗很明白这张名片的意义和这个承诺,律诗推辞掉,“这个我不能要,本来她们就是冲着我来的,琪琪只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律小姐,给出的东西我便不会收回。”金编剧坚持道。
  律诗无法,将名片收了。而金编剧这边,只是看了郭导一眼,就带着小琪转身离开了。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女四号直接瘫倒在地,完了,这下全部都完了,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今天的成绩。
  金编导的影响力在圈内不可小觑,她现在把人得罪的这么彻底,圈就这么小,肯定不会有人再用她,不可能有人会因为一个小角色而得罪金编导。
  多年的好友,一个眼神就让郭导瞬间明白好友的意思,走到女四号面前,冷冷的说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了,片酬会一分不少的给你,好了,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听到导演这么说,大家都走了,坐在地上狼狈的女四号没有人去管她,就连刚才在她身边的那些好姐妹也做鸟兽分散开来,仿佛她就是个瘟疫一样。
  律诗有些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不作就不会死,自己作死,救都救不回来。
  时漾是在律诗往女四号身上浇酒水的时候回来的,时漾那双妖娆的桃花眼闪过一起欣赏,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不是温顺的小绵羊,而是一只有着利爪的小狐狸,只要惹了她就会给人狠狠的挠上去,绝对让人难忘,不过,命也太好了,现在连金编剧这跟线也搭上了,有意思啊。
  时漾把律诗带离剧组的时候她似乎喝的酒劲有些上头了,喝醉了之后的样子格外诱人,眼神迷离的看着时漾。
  身上的衣服给了小琪,时漾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喝醉酒的律诗很乖,不吵不闹就是乖乖的坐着,让人看了心尖痒痒的,心都快化了。
  时漾虽然不着调,没事总爱戏弄律诗,但是也不是趁人之乱的小人,更何况,朋友妻不可戏。
  他给律诗寄上安全带,问道,“送你回酒店。”
  “我要回司宅。”律诗听到酒店,挣扎着坐了起来,发丝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也许是今晚的酒精起到了冲动的作用,律诗想回去质问司熠衍,问他,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不想再这样试探下去了,酒精麻醉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神智,她现在无比的清醒,她知道她对司熠衍越来越在乎,如果她不让自己死心的话,她会越来越在乎那个她不知道的女人。
  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去问他,让自己死心,让自己继续把他当仇人。
  “地址给我。”时漾叹了口气,哎,他的好友恐怕要伤心了。
  等律诗回到司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只有门口的两盏灯还发着昏黄的光,像一双眼睛。
  “谢谢,”律诗闷着声音说,忍不住一个趔趄,时漾扶住他的手臂,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你走吧,我让人过来接我。”律诗扶着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