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接踵而至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从来英雄出炼狱，自古富贵入凡尘，醉生梦死谁成器，拓马长枪定乾坤。挥军千里山河在，立名扬威传后人。
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过完。郑重其事的年如约而至，又在喧闹声、鞭炮声中匆忙掠过。梁惠凯却过了一个糟心的年，还没来得及回味，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他的炼狱生活也才刚刚是个开端。
过了两天，税务局的汪大兴汪科长，带着他们科室的人马杀到了山上。梁惠凯和汪大兴不太熟，因为他自知没多少人脉，只好做一个良民，从不做偷税漏税的事儿，每一笔都是按要求上缴的，所以一直认为不用巴结他们。但是人家来了，就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沏好茶，安排李秀莲做一桌菜。
汪大兴接过梁惠凯递来的烟，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梁老板的办公室够简陋的。”梁惠凯说：“没办法，小门小户，能活着就不错了！”见他没有点烟的意思，赶紧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着了，心道，来了一个装逼货！
汪大兴深吸一口，吐了一串烟圈，说道：“不过，茶杯很精致。”梁惠凯说：“骨质瓷的。如果您喜欢，我让唐山的朋友带一套过来。”汪大兴摇摇头说：“不，不，我只是随口说说。我用的是紫砂壶，紫砂壶好啊，有时候忘了倒茶叶，过个节回来竟然不长毛。”
梁惠凯问：“这么神奇？是什么道理？”汪大兴说：“真正的紫砂壶透气性好，不容易长毛，这也是判断紫砂壶优劣的一个小技巧。”梁惠凯说：“涨知识！我真不懂。”王冬冬哈哈一笑说：“好了，先让你的会计带着他们查账吧。”梁惠凯扯着嗓子喊道：“赵秀花！”
赵秀花早吓坏了，她哪有什么财务知识？梁惠凯是苏倩倩教的，赵秀花这点底子是跟着梁惠凯学的，纯属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怯怯的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人，赵秀花脑袋发懵，涨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情急之下竟然鞠了一躬：“领导好！”大家哈哈一乐。
汪大兴见赵秀花像受了惊吓的小鸟，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情，调侃道：“领导都是好人！去吧，你们别把孩子吓坏了！”看着赵秀花离去的背影又说道：“这孩子有意思！梁老板用的人一个赛一个漂亮，厨师妖娆动人，小会计眉清目秀，可谓山沟里的金凤凰！我怀疑来你这儿工作首先要经过选美，哈哈哈！”
梁惠凯心里不悦，说道：“她是银山口村支书的闺女，高中毕业了安排在这儿。”汪大兴说：“我说呢，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豆蔻年华，清纯可人。”梁惠凯应付道：“对，去年刚毕业。”汪大兴问道：“这么说来，她还没有会计证？”梁惠凯愣了一下说：“目前还没有，正学着呢。”
汪大兴忽然一脸严肃，训斥道：“这可不行！虽然你的矿山和别人的比起来比较小，但是每个月也差不多有上千万的资金进出，和其他行业的企业相比也算大的，连个正儿八经的会计都没有，也太儿戏了吧？”
矿山的账目太简单了，没有资产负债表、没有成本分析利润表、更没有现金流量表，关键是不需要。对于私营矿主，县里只按你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三纳税，出境的精粉每吨收取五十元过境费，至于采购、设备折旧，抵税、支出等等事宜一概不管。说白了，账目就是个流水账，需要什么会计呀？
梁惠凯讪讪一笑说：“在我的印象里，一直觉得自己的矿山不值一提，也没当回事，回头马上请一个会计。”汪大兴说：“你说你大钱都花了，还能在乎这点儿小钱？财务的事儿哪能像小孩过家家？去年你的公司就发生了虚开增值税发票的事，合不合规矩先不说，你总要为自己负责吧？怎么能不吸取教训呢？”
合着还是为了别人好，真会说话！梁惠凯连忙奉承道：“领导教育的对！我马上照办。”一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了汪大兴。汪大兴把红包放在茶台上，一本正经的质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在刁难你吗？”
还没有遇到过谁拒绝收礼呢！梁惠凯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不知道他是真不要还是嫌少，厚着脸皮说道：“领导误会了！因为我的事儿让你们大正月的车马劳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是想麻烦领导抽时间请大家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汪大兴话锋一转说道：“要说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得罪了崔大福，可跑腿的却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大家满腹怨言啊！”梁惠凯又拿起红包塞给他说：“领导，实在对不起，我也只能这样来表达歉意。”汪大兴说：“那好吧，我代表同事们先谢谢你了。”
梁惠凯暗骂，他奶奶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装什么正经？犯不着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得见！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惠凯心里骂着嘴上还得应承：“应该的！谢谢领导给我表达心意的机会。”
汪大兴说：“都不容易啊！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把崔大福得罪了？人家可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政治明星，惹谁也不能惹他呀！”梁惠凯说：“谁说不是呢？我太年轻，至今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比窦娥还冤。”汪大兴不屑的说：“哪还能有什么？只要银子送到什么都解决了！”梁惠凯涩涩一笑没接话。
聊了一会儿天，查账的人陆续过来了。真要说问题，梁惠凯的账一点都不正规，一查一个准。但是私人矿山都这样，就看领导怎么说了。他们来也就是对对账，只要能对的上就没毛病，所以很快也就查完了。
这时李秀莲也把菜做好了，问梁惠凯：“老板，上菜吗？”梁惠凯说：“上吧。各位领导们辛苦半天了，赶紧上座。”汪大兴坐在主位，对赵秀花说：“小姑娘，我就喜欢你，借用米兰·昆德拉的话讲：‘我看见一张脸蛋，既不引人注目地迷人，又迷人地不引人注目。’说的就是你这样清秀可人的孩子！来，坐我旁边。”
赵秀花的脸腾地红了，看了梁惠凯一眼，局促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汪大兴刚进来就调侃山上的女人漂亮，又当着他的兵夸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肯定是个放/浪形骸的主！但是他的口气像长辈一般，也不能拒绝呀！梁惠凯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说：“小赵，你坐这儿。”赵秀花这才敢坐到汪大兴的身边。
汪大兴盯着赵秀花笑眯眯的说：“挨着你们帅气的老板才放心？我又不是老虎，你怕啥？”梁惠凯说：“领导，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你可别吓唬她。”汪大兴自嘲道：“看来我真是老虎喽？人家不是说女人是老虎吗？”一个年龄较大的女人说道：“女人是老虎，你是武松！”汪大兴哈哈大笑！
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兵，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梁惠凯恨恨的想，说句俏皮话就算了，但愿你别太过分！
不一会儿，菜上好了，萝卜炖羊肉、红烧排骨、小鸡炖蘑菇、熬鱼、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土豆丝、烧茄子，菜少量大，盆子、盘子摆了一桌。汪大兴说：“厨师最辛苦，坐下来一起吃吧！”李秀莲满眼期待，虚乎道：“还是不了，我给你们添茶倒酒。”汪大兴说：“客气啥？酒桌上有女人气氛才活跃，坐！”
李秀莲兴奋极了，拉了一把椅子挨着汪大兴坐了下来。梁惠凯心里一乐，说道：“山上的条件不好，招待不周，请领导们见谅。”汪大兴说道：“也不错，像农家乐。”李秀莲说：“我们这儿比农家乐的菜还好，猪、羊都是老百姓自己养的，菜也是老百姓自己种的，绿色食品！领导尝尝味道如何？多提宝贵意见。”
王大兴哈哈一笑：“美女做的菜自然好吃！来，咱们感谢梁老板的盛情款待，也就是和老板们在一起吃饭大家才能喝上五粮液，别辜负老板的心意，下午不用上班了，大家敞开喝。”梁惠凯心说，好嘛，反客为主，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酒过三巡，梁惠凯问道：“领导，您说这酒接下来怎么喝？”汪大兴说：“咱们逛菜园，谁输了谁喝。”逛菜园就是挨着报菜名儿，一圈之内不能重复，谁接不上或者说错了就喝酒，倒也公平。别人都是老江湖，什么西红柿、白菜、茄子挨着说，哪知到了赵秀花这儿，一紧张就说了一个“苹果”，只好喝了一口。
玩了几圈，男同志喝的少，女同志喝得多，便起哄不玩了。汪大兴怜香惜玉，说道：“好，遵从女同志的意思。我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土豪，梁老板是个低调的人，身边只有两个美女……”梁惠凯说：“打住！领导，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汪大兴哈哈一笑说：“开玩笑的。大多老板都不是梁老板这个样子，大多都是土豪。你们是没见过真正的土豪，那才叫派儿呢！土豪们都有个特点，喜欢前呼后拥，吃穿住行都要有人伺候着，要不怎么叫土豪呢？我给你们讲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名字我就不说了，因为是咱们这儿的一个老板。
你们猜怎滴？他就像皇上一样，晚上睡觉卧室门口还得站着一个保姆，惊诧不？我说的可都是真人真事，不带一点夸张的。这家伙行房/事前让保姆拿一粒伟/哥，伺候着吃了，什么都不忌讳；事后还要让保姆往房间送杯牛奶，那日子才叫爽呢，梁老板也得学学呀。”
梁惠凯还没说话，赵秀花红着脸说道：“我喝多了，你们慢慢吃吧。”汪大兴不乐意了，我还没有开始表演你就要走？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说你的事儿呢！你说你胆子够大的，什么叫会计恐怕都不知道，竟然敢干会计的活，开国际玩笑吗？”赵秀花马上不敢动了，低着脑袋不说话。
由安全部门检查的前车之鉴，梁凯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万一汪大兴真给你找几个毛病出来，也没处说理去啊。这就叫虎落平阳遭犬欺！梁惠凯心头的火气直撞脑门，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是可忍熟不可忍，反正已经被崔大福盯上了，如果你们这些小鬼不开眼，别把我惹急了，当心把你的牛黄狗宝掏出来！
梁惠凯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说道：“领导啊，人家还没结婚呢，成人之间的玩笑她还接受不了，你多担待。”汪大兴说：“我不是为你好吗？你说我的人辛辛苦苦的来是干什么的？给你找几个问题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不找问题吧，恐怕回去又交不了差。她没有会计证就是一个问题，可大可小。”
梁惠凯给李秀莲使个眼色，李秀莲说：“领导，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我敬你一杯，祝领导新的一年芝麻开花节节高。”汪大兴端起酒杯说道：“先前我还问你们老板呢，来山上工作是不是要经过选美才能来？”李秀莲咯咯之笑：“大领导，这儿好几个姐姐妹妹，你这是给我树敌呀！”
“都漂亮！”汪大兴哈哈一笑，和李秀莲喝了一杯，不依不饶的说道：“社会就是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什么都要经历，也不得不经历。而且在座的女人哪个不是从十八九走过来的？现在羞答答的以后都一样。何况我也就是描述一件事实而已，你没必要给我脸子看吧？”
梁惠凯说：“领导想多了，她哪有这么多心思？就是害羞而已。”赵秀花真想甩手就走，又担心坏了公司的事儿，只是低着脑袋不说话。
汪大兴冷笑一声又说道：“小赵，你要懂事，这事儿就好办。我带来的可都是专业人士，辅导辅导你，考个会计证还是很容易的。不然，以后你怎么工作呀？”
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过完。郑重其事的年如约而至，又在喧闹声、鞭炮声中匆忙掠过。梁惠凯却过了一个糟心的年，还没来得及回味，新的一年正式开始了，他的炼狱生活也才刚刚是个开端。
过了两天，税务局的汪大兴汪科长，带着他们科室的人马杀到了山上。梁惠凯和汪大兴不太熟，因为他自知没多少人脉，只好做一个良民，从不做偷税漏税的事儿，每一笔都是按要求上缴的，所以一直认为不用巴结他们。但是人家来了，就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沏好茶，安排李秀莲做一桌菜。
汪大兴接过梁惠凯递来的烟，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梁老板的办公室够简陋的。”梁惠凯说：“没办法，小门小户，能活着就不错了！”见他没有点烟的意思，赶紧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着了，心道，来了一个装逼货！
汪大兴深吸一口，吐了一串烟圈，说道：“不过，茶杯很精致。”梁惠凯说：“骨质瓷的。如果您喜欢，我让唐山的朋友带一套过来。”汪大兴摇摇头说：“不，不，我只是随口说说。我用的是紫砂壶，紫砂壶好啊，有时候忘了倒茶叶，过个节回来竟然不长毛。”
梁惠凯问：“这么神奇？是什么道理？”汪大兴说：“真正的紫砂壶透气性好，不容易长毛，这也是判断紫砂壶优劣的一个小技巧。”梁惠凯说：“涨知识！我真不懂。”王冬冬哈哈一笑说：“好了，先让你的会计带着他们查账吧。”梁惠凯扯着嗓子喊道：“赵秀花！”
赵秀花早吓坏了，她哪有什么财务知识？梁惠凯是苏倩倩教的，赵秀花这点底子是跟着梁惠凯学的，纯属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听到喊声，赶紧跑了过来，怯怯的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人，赵秀花脑袋发懵，涨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情急之下竟然鞠了一躬：“领导好！”大家哈哈一乐。
汪大兴见赵秀花像受了惊吓的小鸟，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之情，调侃道：“领导都是好人！去吧，你们别把孩子吓坏了！”看着赵秀花离去的背影又说道：“这孩子有意思！梁老板用的人一个赛一个漂亮，厨师妖娆动人，小会计眉清目秀，可谓山沟里的金凤凰！我怀疑来你这儿工作首先要经过选美，哈哈哈！”
梁惠凯心里不悦，说道：“她是银山口村支书的闺女，高中毕业了安排在这儿。”汪大兴说：“我说呢，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豆蔻年华，清纯可人。”梁惠凯应付道：“对，去年刚毕业。”汪大兴问道：“这么说来，她还没有会计证？”梁惠凯愣了一下说：“目前还没有，正学着呢。”
汪大兴忽然一脸严肃，训斥道：“这可不行！虽然你的矿山和别人的比起来比较小，但是每个月也差不多有上千万的资金进出，和其他行业的企业相比也算大的，连个正儿八经的会计都没有，也太儿戏了吧？”
矿山的账目太简单了，没有资产负债表、没有成本分析利润表、更没有现金流量表，关键是不需要。对于私营矿主，县里只按你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三纳税，出境的精粉每吨收取五十元过境费，至于采购、设备折旧，抵税、支出等等事宜一概不管。说白了，账目就是个流水账，需要什么会计呀？
梁惠凯讪讪一笑说：“在我的印象里，一直觉得自己的矿山不值一提，也没当回事，回头马上请一个会计。”汪大兴说：“你说你大钱都花了，还能在乎这点儿小钱？财务的事儿哪能像小孩过家家？去年你的公司就发生了虚开增值税发票的事，合不合规矩先不说，你总要为自己负责吧？怎么能不吸取教训呢？”
合着还是为了别人好，真会说话！梁惠凯连忙奉承道：“领导教育的对！我马上照办。”一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塞给了汪大兴。汪大兴把红包放在茶台上，一本正经的质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在刁难你吗？”
还没有遇到过谁拒绝收礼呢！梁惠凯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不知道他是真不要还是嫌少，厚着脸皮说道：“领导误会了！因为我的事儿让你们大正月的车马劳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是想麻烦领导抽时间请大家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汪大兴话锋一转说道：“要说也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得罪了崔大福，可跑腿的却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大家满腹怨言啊！”梁惠凯又拿起红包塞给他说：“领导，实在对不起，我也只能这样来表达歉意。”汪大兴说：“那好吧，我代表同事们先谢谢你了。”
梁惠凯暗骂，他奶奶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装什么正经？犯不着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得见！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惠凯心里骂着嘴上还得应承：“应该的！谢谢领导给我表达心意的机会。”
汪大兴说：“都不容易啊！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把崔大福得罪了？人家可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政治明星，惹谁也不能惹他呀！”梁惠凯说：“谁说不是呢？我太年轻，至今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比窦娥还冤。”汪大兴不屑的说：“哪还能有什么？只要银子送到什么都解决了！”梁惠凯涩涩一笑没接话。
聊了一会儿天，查账的人陆续过来了。真要说问题，梁惠凯的账一点都不正规，一查一个准。但是私人矿山都这样，就看领导怎么说了。他们来也就是对对账，只要能对的上就没毛病，所以很快也就查完了。
这时李秀莲也把菜做好了，问梁惠凯：“老板，上菜吗？”梁惠凯说：“上吧。各位领导们辛苦半天了，赶紧上座。”汪大兴坐在主位，对赵秀花说：“小姑娘，我就喜欢你，借用米兰·昆德拉的话讲：‘我看见一张脸蛋，既不引人注目地迷人，又迷人地不引人注目。’说的就是你这样清秀可人的孩子！来，坐我旁边。”
赵秀花的脸腾地红了，看了梁惠凯一眼，局促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汪大兴刚进来就调侃山上的女人漂亮，又当着他的兵夸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子，肯定是个放/浪形骸的主！但是他的口气像长辈一般，也不能拒绝呀！梁惠凯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说：“小赵，你坐这儿。”赵秀花这才敢坐到汪大兴的身边。
汪大兴盯着赵秀花笑眯眯的说：“挨着你们帅气的老板才放心？我又不是老虎，你怕啥？”梁惠凯说：“领导，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你可别吓唬她。”汪大兴自嘲道：“看来我真是老虎喽？人家不是说女人是老虎吗？”一个年龄较大的女人说道：“女人是老虎，你是武松！”汪大兴哈哈大笑！
什么样的领导带什么兵，都是被猪油蒙了心！梁惠凯恨恨的想，说句俏皮话就算了，但愿你别太过分！
不一会儿，菜上好了，萝卜炖羊肉、红烧排骨、小鸡炖蘑菇、熬鱼、醋溜白菜、油炸花生米、土豆丝、烧茄子，菜少量大，盆子、盘子摆了一桌。汪大兴说：“厨师最辛苦，坐下来一起吃吧！”李秀莲满眼期待，虚乎道：“还是不了，我给你们添茶倒酒。”汪大兴说：“客气啥？酒桌上有女人气氛才活跃，坐！”
李秀莲兴奋极了，拉了一把椅子挨着汪大兴坐了下来。梁惠凯心里一乐，说道：“山上的条件不好，招待不周，请领导们见谅。”汪大兴说道：“也不错，像农家乐。”李秀莲说：“我们这儿比农家乐的菜还好，猪、羊都是老百姓自己养的，菜也是老百姓自己种的，绿色食品！领导尝尝味道如何？多提宝贵意见。”
王大兴哈哈一笑：“美女做的菜自然好吃！来，咱们感谢梁老板的盛情款待，也就是和老板们在一起吃饭大家才能喝上五粮液，别辜负老板的心意，下午不用上班了，大家敞开喝。”梁惠凯心说，好嘛，反客为主，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酒过三巡，梁惠凯问道：“领导，您说这酒接下来怎么喝？”汪大兴说：“咱们逛菜园，谁输了谁喝。”逛菜园就是挨着报菜名儿，一圈之内不能重复，谁接不上或者说错了就喝酒，倒也公平。别人都是老江湖，什么西红柿、白菜、茄子挨着说，哪知到了赵秀花这儿，一紧张就说了一个“苹果”，只好喝了一口。
玩了几圈，男同志喝的少，女同志喝得多，便起哄不玩了。汪大兴怜香惜玉，说道：“好，遵从女同志的意思。我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土豪，梁老板是个低调的人，身边只有两个美女……”梁惠凯说：“打住！领导，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汪大兴哈哈一笑说：“开玩笑的。大多老板都不是梁老板这个样子，大多都是土豪。你们是没见过真正的土豪，那才叫派儿呢！土豪们都有个特点，喜欢前呼后拥，吃穿住行都要有人伺候着，要不怎么叫土豪呢？我给你们讲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名字我就不说了，因为是咱们这儿的一个老板。
你们猜怎滴？他就像皇上一样，晚上睡觉卧室门口还得站着一个保姆，惊诧不？我说的可都是真人真事，不带一点夸张的。这家伙行房/事前让保姆拿一粒伟/哥，伺候着吃了，什么都不忌讳；事后还要让保姆往房间送杯牛奶，那日子才叫爽呢，梁老板也得学学呀。”
梁惠凯还没说话，赵秀花红着脸说道：“我喝多了，你们慢慢吃吧。”汪大兴不乐意了，我还没有开始表演你就要走？说道：“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说你的事儿呢！你说你胆子够大的，什么叫会计恐怕都不知道，竟然敢干会计的活，开国际玩笑吗？”赵秀花马上不敢动了，低着脑袋不说话。
由安全部门检查的前车之鉴，梁凯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万一汪大兴真给你找几个毛病出来，也没处说理去啊。这就叫虎落平阳遭犬欺！梁惠凯心头的火气直撞脑门，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是可忍熟不可忍，反正已经被崔大福盯上了，如果你们这些小鬼不开眼，别把我惹急了，当心把你的牛黄狗宝掏出来！
梁惠凯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说道：“领导啊，人家还没结婚呢，成人之间的玩笑她还接受不了，你多担待。”汪大兴说：“我不是为你好吗？你说我的人辛辛苦苦的来是干什么的？给你找几个问题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不找问题吧，恐怕回去又交不了差。她没有会计证就是一个问题，可大可小。”
梁惠凯给李秀莲使个眼色，李秀莲说：“领导，别和小孩儿一般见识，我敬你一杯，祝领导新的一年芝麻开花节节高。”汪大兴端起酒杯说道：“先前我还问你们老板呢，来山上工作是不是要经过选美才能来？”李秀莲咯咯之笑：“大领导，这儿好几个姐姐妹妹，你这是给我树敌呀！”
“都漂亮！”汪大兴哈哈一笑，和李秀莲喝了一杯，不依不饶的说道：“社会就是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什么都要经历，也不得不经历。而且在座的女人哪个不是从十八九走过来的？现在羞答答的以后都一样。何况我也就是描述一件事实而已，你没必要给我脸子看吧？”
梁惠凯说：“领导想多了，她哪有这么多心思？就是害羞而已。”赵秀花真想甩手就走，又担心坏了公司的事儿，只是低着脑袋不说话。
汪大兴冷笑一声又说道：“小赵，你要懂事，这事儿就好办。我带来的可都是专业人士，辅导辅导你，考个会计证还是很容易的。不然，以后你怎么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