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打听
  正在这里感慨,忽然之间听到山的另外一边那条往山上走,来的路上似乎是有声音,声音一开始有些模糊,渐渐的就有些清晰了,听着好像是有些嘈杂,但同样也有马的嘶鸣声,还有那若有似无的吆喝声,总之听着是格外的热闹,站在这里鲁伯仲的眼睛忽然之间眯了起来,然后带着几分不确定就钻到了院子当中的另外一边,居高临下看着此时这条通往山上的路。
  他就在这里静静的等着,没有多一会儿,那条路上就出现了马车,赶马车的人一个个的带着一种力气,手里的马鞭挥动着啪啪乱响,马儿在那里快速的走着,马车上拉着一个又一个无比结实的麻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什么,没有人看见,而这些人是谁更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些人对于陆大人来说现在还没有什么,一会儿他就知道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有多么的熟悉,那些人慢慢的走了,上来等到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后面有人匆匆而来,对着站在这里的路的人抱了抱拳头没开口说话呢,他脸上就带上了浓浓的笑意,笑容温文如雅,一看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公子,“想必这位就是陆宰辅大人吧?草民是广家商行住广南之地的分店老板,草民姓朱叫朱安义,昨日晚上我家大东家的特意来信说,广南之地如今正在遭受天灾人祸,洪灾刚刚过去,*又在这里盛行,怕这边的*需求不够,所以特意从广家商行的分店里面拿了一些药材以及生活的必需品,还有米面粮油之类的,希望能够尽一些绵薄之力帮到路的人。”
  一听这话陆伯仲的眼睛眯得更狠了,他脸上的笑容也带着异味深沉,一伸手直接拽着眼前的朱安义,往后面的房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还想着是谁呢,竟然约了这么多的东西过来了,原来是广家商行的人呢,说起来你们也真是够仁义,这广家商行皇家商人的牌子还没有下来,你们还是这样的忠心耿耿赤诚一片。”
  陆伯仲笑呵呵地说着,眉眼当中的笑容是无比的温和,让人看起来这位权高位重的大人似乎是没有别的脾气一样,而这样的好感并不是谁都有,那边朱安义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变得有些璀璨了,不过在这微微垂下眼睛的时候,他眼神当中确实带上了一种谨慎。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他们这些做商人的,对于某些人莫名的一些好感是更加的谨慎,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说是堂堂的逮捕大人,但是终究也是一个玩心计的人,尤其是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他们来送一点这样的东西又怎样的感激可言,毕竟这位逮捕大人也并不是一个多么尽心尽力的人,此时此刻他在这里笑着的时候,完全和他们私下里调查来的那些结果不同寻常,没有一点完全相像的地方不说,就连此时他脸上带着的那种光亮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但人在屋檐下又怎么能不低头呢,在这里想着归想着人还是要往里走的,等走进去的时候,早有凌厉的侍从把这茬都跑好了,然后那边陆大人一伸手,就示意这边站着的朱安逸坐下。
  “朱公子,我们呢也应该算是老熟客了,不用这么客气,赶紧坐下吧。”路的人说的客气,而那边的朱公子更是实在立刻就坐下了,坐下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的儒雅。
  偏偏这位儒雅的公子,但坐下来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说了,就这么笑意浓浓的看着对面的陆大人,他喝茶自己也喝茶,他在那里笑着自己也笑着,虽然这气氛有些尴尬,但是终究没有什么事情,只需要静静的在这里,总归是要等到有人开口的。
  而看见朱公子这个模样,那边陆大人摇了摇头笑了,然后抬起眼睛看着这个眼前年纪轻轻的朱安逸,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在我的印象中,不管是哪个分店的掌柜的,大多都是年纪大一点,就比如说像我这个年纪或者都比我这个年纪更大一点,都是一些深沉老谋深算的样子,但刚才你一跟我说你是广南之地广交商行的分行老板的时候,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毕竟公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如此年轻便为以重任,可见公子不一般的!”
  这绝对不是一句客套的夸奖,这是陆伯仲此时此刻心中真正的想说的,毕竟眼前的这个人年纪不算太大,而且就已经做到了广南之地这个分行的老板的位置,在他们这一个行当当中,他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了。
  听到他的话,那边的朱安义笑着玩了扳手,门眼当中还是带着一种优雅,不过眼神中确实带上了一种难得的敬佩,“陆大人或许有所不知,我们广家商行每一个分店的掌柜的都是由我们大东家亲自挑选的,不管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根基,然后需要一点一点的去巩固自己的位置的,但是每一个分店的老板到如今以来都已经把每个分店管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我们这些分店的老板,私下的交情也算是可以可以说我们广家商行现在是一个大家庭,不管到了哪个分店当中都能够有理有条的把事情安排妥当,这一点离不开我们大东家的慧眼识珠。”
  如果不是不依人肯用人,那么如今这个广大的广家商行也不会做得如此,也不会越做越兴隆,他们的银子也不会越赚越多,每一个管家商行的分店老板都是大掌柜的最相信的人,而大东家的把他所有的信任都交付在了这一个又一个的分店上。
  所以他们每一个分店的老板对他们家的大东家都是十分的佩服,更是无比的忠心耿耿,他在这里说这些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告诉眼前这个目的不单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