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他对她从不曾了解
  “哇——”
  好不容易走到露台门口的项可可在经过一翻摇晃后,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听到这一声,两个厮打的男人同时住手,然后向项可可看过去,只见她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的位置……
  “老婆……”
  “可可……”
  两个男人同时扑过去,只不过在路南生碰到她的时候,却被迟枫一把扯开,“别碰她,她是我老婆!”
  “她不舒服,”路南生看出了项可可的难受,她的小脸如纸一般的白,手紧紧的揪着胸口。
  “不舒服也是你害的,”迟枫将她抱起,紧紧的揽在怀里。
  “痛,好痛!”项可可只觉得从胸口到小腹痛的像是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体内翻搅。
  “可可,你哪里痛?是心痛吗?”路南生以为她还是因为迟枫而心痛。
  项可可已经分不清哪里痛了,只是觉得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像是拧在了一起。
  她摇着头,手胡乱的捶打自己,这时路南生忽的响起什么,“可可,你是胃痛吗?”
  该死,他忘记了她有胃病的,上学的时候,她有一次都胃穿孔出血了。
  她不能喝酒的,他居然忘记了,而且还让她喝了那么多!
  路南生上前就要抢项可可,只是迟枫死也不松手,两人将项可可来回拉扯,她觉得快要被拉散架了。
  “哇——”项可可又吐了一口,只是这次明显是红色的液体。
  “她吐血了!”路南生低吼。
  迟枫这才发现她的呕吐物中全是鲜红,那红完全不是红酒的颜色,他顿时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胃不好,不能喝酒的!”路南生后悔极了。
  迟枫愣了下,她有胃病吗?他怎么都不知道?
  但只是转瞬,他的眼眸就暗了,对于她,他何曾只是不知道她有胃病?他不知道她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你还愣什么,快送她去医院!”路南生见他发呆,再次低吼。
  迟枫抬眸,如墨般的黑眸敛着风暴,“路南生,如果她有事,我第一个就杀了你!”
  尽管知道说这样的话没有意义,可是此刻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害怕少一些。
  项可可觉得疼,全身的每一处都疼,身体的每一部位都像是被乾坤大挪移给换了位一般。
  “老婆,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耳边是迟枫熟悉而急切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一刻听着他的声音,项可可就是想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迟枫感觉到胸口的濡湿,以为她是疼的受不了才哭,然后将她搂的更紧,嘴里不停的安慰道,“老婆别怕,我在,我一直陪着你……你会没事的!”
  项可可像是一下子想到了小的时候,她每次生病爸爸也都是这样抱着,然后说这样的话。
  爸爸……
  这一刻,项可可似乎再也分不清搂着自己的人是谁?只觉得温暖,暖的想让她依靠。
  医院里。
  两个男人站着抢救室紧闭的门口,脸色紧绷的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从来没觉得时间漫长,现在是一分一秒都是煎熬,迟枫望了眼倚着墙壁目光呆直的男人,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冲过去,揪住路南生的衣领,“现在你满意了?”
  路南生没有反抗,看着迟枫的眼神也没有平日里的嫉恨和挑衅,他低低开口,“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是的,她没想到她会病的如此厉害,按理说喝了几杯酒,虽然刺激胃,但也不至于昏倒!
  “你没想到?你根本就是诚心,”迟枫的拳头又抬了起来,只是还没落下,身后抢救室的门就开了。
  “医生,她怎么样?”两个男人同时扑过去。
  医生看着两个都挂了彩的男人,眉头皱紧,“你们怎么也不去处理一下?”
  “我没事,我老婆(可可)怎么样?”两个男人又同时出声。
  医生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带着探究的眼神,“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胃穿孔出血很严重……我正想问问你们给她吃了什么?”
  迟枫看向路南生,只见路南生垂下了头,“她喝了一些红酒。”
  “只是这些?”医生似乎有什么疑惑。
  “嗯!”路南生点头。
  “病人最近应该服用了一些刺激性的药物,导致胃部负担加重,再加上空腹饮酒才会诱发胃穿孔!”医生分析。
  “药物?”这次是路南生看向迟枫,而他也是一头雾水,他没见项可可吃什么药啊。
  从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神中,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要先关心她!”
  项可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入了一片湖里,她害怕的乱嚷乱叫,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淹死的时候,忽的一只手拽住了她,只是还没看清那人的面容,她就醒了,只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动了动身子,项可可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压着,侧脸过去,看到床头趴着的人,有一秒钟的懵怔,但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人是迟枫。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紧紧的,连分都分不开,这让她想到了梦中的情景,是不是梦里拉住自己的人就是他?
  “老婆,你醒了?还痛不痛?我去叫医生……”迟枫感觉到了她的动静,也从迷糊中醒来。
  现在是半夜,他看着她打完针才趴在这里睡一会,没想到她竟醒了。
  项可可没有说话,四下看了看,雪白的一切还有消毒水味告诉她这里是医院。
  “我死不了,”项可可阻止了迟枫,这大半夜的她可不想打扰医生。
  听到她的话,迟枫又疼又气,“你以后再胡乱吃药,再喝酒,死不死还真不一定。”
  前半句话项可可没听明白,可是后半句话却是听的真切,她哼了声,“我没死你特遗憾是不是?”
  她的嘴被压住,是他的手指,他的脸靠近,声音低缓,“不许你胡说,老婆你不准死,不准离开我。”
  这一瞬间,他声音的颤抖,他眼中流露出的害怕让项可可的心砰的一跳,仿似他真的害怕她死掉一般,可是之前他对她又做了比让她死还要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