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祁木言全程都很配合,杜奚川摸到人的胳膊的时候,对比了之前的手感,军训了半个月,小家伙好像强壮了些。
  终于量好了尺寸,祁木言松了口气,明明对方只是量个尺寸而已,他却全身绷紧,浑身的不自在,还担心对方发现自己的窘迫。
  这会儿时间还早,外面停了雨,雨后的空气很清新,不像是白天那么的燥热。
  “杜先生,我带你去我们学校走走吧。”祁木言觉得很不自在,他总不能和人一直在这里,也许换个宽阔的环境,会好些。
  “好。”
  校区很大,道路两边是高大的法国梧桐,祁木言虽然入学已经半个月了,期间一直在军训,也没怎么好好的逛。
  本来他还觉得尴尬,逛着逛着就被学校里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力,z大在全国排名都十分靠前,学校里有很到研究学院,建筑物都很有风格。
  杜奚川看着身边的少年,有些莞尔,果然是小孩心性。
  祁木言知道学校南边有个很漂亮的湖,他打算带着人到湖边走走,压根而没想到会面临的尴尬。
  湖边木栈道的长椅上全是情侣,他不知道,这个湖被z大的学生戏称为“情人湖”,是约会的上佳地点。
  特别是在晚上七点以后,单身的几乎没人会去逛那里,避免被秀恩爱的闪瞎了眼。
  两个男人走在这里太奇怪了,祁木言就算不怎么通晓男女之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怎么就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我再带你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吧。”
  杜奚川笑了下,“你把我带到这里,算是约会吗?”
  “我不知道,那个,我也是第一次来。”祁木言连忙解释。
  杜奚川笑了下,没有再说话。
  他希望这个人在他面前能完全的放下戒心,能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当然,这种信任要和其他的人区分开,不是长辈,也不是朋友。
  他要对方能把自己放在特殊的位置,并且能记得这点,但是又不能逼得太紧。
  杜奚川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开得一辆比较低调的捷豹,不怎么的引人注意,不过依然引来的不少的侧目。
  祁木言把杜奚川送走后,终于松了口气,一个人默默的往回走。
  ——
  军训的最后一天,全员要去田径场检阅,还从每个连里抽一些姿势标准的人,组成了方正队走在最前面。
  带白色手套,整齐划一的步伐,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训练,还挺像回事。
  八千多新生都集中在田径场,吴昊登高眺望看了下,绿油油的一片军装上,顶着一颗颗毛柔柔的脑袋,很是壮观。
  “你说我要是踩着一颗颗的脑袋跑过去,是不是能玩一手水上漂。”
  另外两个人对于这种奇思异想,压根儿不想发表评论,只给了一个白眼,祁木言想了下说:“理论上不可以。”
  大学和高中的领导有很大区别的地方就是,他们不会一说起来就喋喋不休,更能抓住重点,简单几句就放下了话筒换另一个来。
  更明白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而宝贵的。
  许维多再一次看到了那位学姐,他忍不住问身边的祁木言,“怎么哪里都看得到她,应该是学校里的名人吧。”
  自从上次教军歌之后,蒋思琪在男生寝室被提及的频率很高,简直成了一众人的女神。
  “我打听过了,音表系大二的,还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你说是不是名人?老大,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吴昊忙在一边泼冷水。
  许维多摇了摇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个女生虽然漂亮,但是她总觉得对方的笑容太模式化了。
  “这么漂亮你都不喜欢,你就装吧!啧!”
  “你们真的觉得她很好吗?”祁木言看着台上的人,突然出声。
  祁木言很少参与这方面的讨论,三个人面面相觑,吴昊脑子灵光闪现,突然想到了什么,拔高声音问,“祁木言,我说你不会认识她吧!上次她反应不太对,不会就是因为你吧?”
  难道是分手的男女朋友?好像有些违和……
  吴昊声音太大,瞬间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他忙低下头玩手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人一直这么二,其他几个早就习惯了,也都没说话了,等着最后一位领导说完话,然后主持人宣布解散。
  回寝室的路上,憋了很久的吴昊又忍不住又问,“喂,说说呗,你和那个美女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一看到就慌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祁木言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一定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被人这么骤然反问,吴昊怔在了原地,相处了快一个月了,他还没见过祁木言这样的语气和谁说过话。
  他脑子转了转,又问:“小言,难道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要是这样,你得告诉哥哥我,欺负纯情少男心是可耻的,我会代表月亮收了她!”
  祁木言声音淡淡的,“你以后会知道的。”说完接着往前面!
  吴昊不乐意了,“哎,你这人怎么吊人胃口!我这么八卦!你不告诉我,我真的会好奇到死!”
  许维多一掌拍在人的脑门上,抄着四川话就骂:“个人切死!”
  祁木言总觉得让杜奚川来接他,有些太夸张了,他不想那么的引人注意,所以和对方打商量,自己回去就行,杜奚川也同意了。
  正式上课前的晚上,班上有聚会,在学校附近的ktv弄了个大包,所以祁木言那天去学校去得很早。
  他很喜欢大学的生活,轻松自在。
  寝室四个人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桌子上开了两箱的啤酒,每个人发了一瓶。
  祁木言是滴酒不沾的,他对酒精过敏,不知道中途谁恶作剧,趁他没注意的时候,往他杯子里混进去了酒,祁木言不知道,被人拉着摇骰子,点数少的要把自己面前的一杯干了。
  等到他喝完,祁木言才发现了不对劲。
  许维多看着祁木言身上开始出红斑,都有些着急了,而且越来越多,后来他们叫人,人都已经没有反应了,彻底没了意识。
  吴昊把人背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跑。
  赵岩本来就性子冲,也不管今天是班上的第一次聚会,开口就大骂,“谁他妈傻逼啊,往他杯子里倒酒,不是已经说过酒精过敏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许维多看着祁木言状态很不好,走出了ktv,立马给对方的哥哥打了个电话,对方托他照顾好弟弟的,说什么事都别瞒着要说一声。
  看着祁木言难受的样子,他也心里不好受。
  “我马上就过来,你们先送他去就近的医院。”对方说完这句,便挂了电话。
  这里不能打车,得走一截路到马路才可以,祁木言就算是身形消瘦,一米七多的个子,也有一百三十多斤,吴昊背了人一路衬衫都湿透了。
  等到了路边,有辆车停了下来,车窗打开,他一看,不是那位漂亮的蒋学姐吗?
  “你们怎么呢?需要我帮忙吗?”蒋思琪探出头问。
  吴昊本来想说好,一想上次祁木言的话,两个人好像隐约有过节,稳妥起见他就拒绝了,“都这么晚了,怎么好意思麻烦学姐,我自己送他去医院就可以。”
  “我就算看到现在这么晚了,我才送你们一程,这里可不好打车。”
  “那怎么好意思,我们还是自己打车吧。”吴昊笑了笑说。
  又等了十分钟,还是不见有的士路过,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他咬了咬牙把祁木言扶上了车。
  “学姐,那就麻烦你了。”
  他想,好歹有他和许维多两个男人看着,搭一截顺风车大概也没什么……
  第29章
  到了最近的医院,许维多把人背了下车,蒋思琪也跟着一起去了门诊部。
  蒋思琪也察觉到了两个人对自己的敌意,缓和气氛的笑了笑,“不肯接受我帮忙,是不是祁木言和你们说了什么?”
  “你们以前认识?”吴昊憋不住问。
  蒋思琪笑了笑,“当然认识,他是我弟弟,不过我们同父异母,所以他对我有些误会,我还以为……他都对你们说了。”
  吴昊恍然大悟,“我就说。”
  难怪这两个人之间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像是情侣的关系,这样一来就都可以解释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人居然是姐弟……
  虽然都都是人生赢家,但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医生看过后,说人只是单纯的酒精过敏,但是因为情况太严重,所以今天晚上得住在医院,注射点药物把情况控制一下。
  “那个我先去缴费。”吴昊说完,摸了摸裤兜,“哎,我的钱包去哪儿了,我明明记得带了的!”
  许维多转了过来,他也有印象,两个人把人背出来的时候,都还记挂着要带钱来。”你在好好找找,不会是在哪儿落下了吧。”
  “不会是在车上吧。”吴昊想了想,他也就在车上逗留的时间最长。
  蒋思琪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先用我的吧。“人还等着缴费的,只有缴费才能开药,吴昊也就没拒绝,“那行,等我拿了钱包再还给你。”
  蒋思琪笑了起来,“我是他姐姐,怎么会要你拿钱给我,你们把我我刚刚给着急的,还坚持不坐我车过来。我就这么像坏人吗?”
  顿了下,蒋思琪声音低沉了些又说,“小言……他对我母亲和他父亲的婚姻,一直持有反对态度,不过他还小,我也不怪她,你们是他室友,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弟弟。”
  蒋思琪说得言辞恳切,许维多和吴昊对视了一眼。
  吴昊笑了笑,“学姐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会是坏人,我们当时真不知道,总不能随便上一个人的车吧,我给你道歉。”
  “没关系,要是小言之前告诉你们,我和他的关系,你们也就不会误会了,这孩子太别扭了些,你先去缴费吧,我在这里看着。”
  吴昊前脚才走,蒋思琪就把车钥匙拿了出来,“糟了,我忘了给他这个了,他的钱包还在我车上,我待会儿还要回去,不能一直守着,小言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们了。”
  许维多想了想,”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去拿吧。”
  蒋思琪把钥匙拿了出去,“那就麻烦你了,钱包一定在车上,你要好好找找。”
  人走了之后,蒋思琪左右看了看,脸上的笑消失不见。
  床上满脸通红闭着眼睛的人。如果这个人能就这么闭上眼睛,永远不要醒过来就好。
  “你们动作快点,没多少时间,五分钟内一定出来。”
  蒋思琪刚走出去对的前脚,后脚就进来了两个男人,他们径直的走到了床边,动作迅速的给人脱衣服,毫不犹豫。
  少年的皮肤白得通透,因为酒精过敏的缘故,透着些绯红。
  “啧,滑滑的,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不同,可真漂亮,这比我弄过的女人手感都要好,我本来还觉得搞男人挺恶心的,现在要有时间,我还真想来一发,一定很爽。”
  另一个举着相机的人皱了皱眉,“没多少时间了,少他妈的啰嗦,快点,拍几张咱们就走人,别被人给发现了。”
  男人头低了下去,刚想去脱人裤子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