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低着头,视线余光瞥着他矜贵严肃的着装,他扣起的每一粒扣子都一丝不苟,白衬衣缝合考究,没有分毫褶皱。
  他直背坐在她身边,修长手臂垂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优雅陌生,难以触碰。
  她不禁往车窗移动,恍惚的短距离的泾渭分明,这一刻忘了曾对这副躯体无比熟悉,权力隔开了他们,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她只感觉被震慑得呼吸都要费劲了。
  谢观了然她微小的逃避举动,讥诮笑了声,极轻极冷,宛若冰河碎屑。
  卉满霍地抖了下脖子,略微抬起头,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致凌厉的下颌线。
  他支着长腿,气质神秘高贵,那张脸永远清冷隽永,嘴角吟着一丝淡淡的腐烂意味。
  “前几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接近谢桉呢?”他轻轻说道,看向她时,令她提心吊胆。
  因为过于害怕,她只能说:“是他接近我。”
  “但你没有拒绝。”他声音如此平静。
  “我想见一见女儿。”她冲他恳求道。
  谢观否决,口吻带有惩罚性的娴熟轻佻:“你一个月只有两次探视机会,今天恰好不是。”
  到了谢宅门前,他下车,高大身影在前面走着,她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沿袭他的脚印,寒霜露重,雨雪叨扰,地上有冷水和湿泥,他们走过泥泞的声音,雨雪消融的声音,步伐一前一后。
  进门时,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卉满不怕死,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她心照不宣地跟他进屋。
  他去洗澡,她也在一楼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一个小时后,他下楼,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逆光看着她,眼神平静又残忍。
  卉满深吸一口气,走向他,靠近,破开空气,她主动起来很生涩,梗着脖子,试探着拿起他的手,慢慢亲一下手背,抬眉看他的反应,他没有反应。
  他对她无比冷漠,始终不回应她,点到即止的激颤快感后就跟她分开,这让她很焦急。
  她伸手想要往他身下探去,他冷不丁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尴尬突兀的停在半空中,她红着脸暗暗咬牙。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想见我的女儿。”
  “现在是我的女儿。”
  “我想见她。”
  她始终被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没有落地,他用优雅体面故意折磨她。
  她必须不顾一切。
  她用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灯光下,他的皮肤像吸血鬼那样白,像鱼鳞那样光滑冰冷,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自然静美,让她失声,仿佛在他这具精壮身体上语言失去了作用。
  她感到了紊乱与痛楚,许多想法狂暴地涌入脑海——就是这副又冷又硬的身体,夺走了她的孩子。
  “恨我?”她脸上的心思很好猜。
  她没有回答,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不受控制地,一下把他施以禁锢的手掌推开。
  他愣怔了下,沉默,犹如暴风雨前的虚假平静。
  他不能接受她事到如今明晃晃的反抗,可她骨子里偏偏叛逆骄横。
  谢观失去耐心,感到烦躁。
  他径自上楼,她慌里慌张去牵他的手,不敢碰手心,只触到了指尖末梢。
  他居高临下,没有温度的眼神刺到了她。
  卉满声线颤抖,眼眶不受控制地涌出生理性泪水,空前的后怕与担忧席卷瓦解了她,这几日几乎把她的一生里的泪水全然流光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想跟我在一起?”
  “嗯。”
  她很小声,把手往上腾挪几寸,摸到了他的掌心纹理,握的很紧,像攥有一团冷刃划过的流水,没有着力点,只能不停无助使力。
  谢观微微垂眸,这个角度他能如此清晰地看透她的眼睛,那一双雾气丛生之下犹如粘稠泥沼的濡湿眼睛,腥寒罪恶,使人陷落。
  厌恶使得他想甩开她的手,可他手指动了动……牵着她的手往上走,走上三楼,来到自己最私密的卧室。
  几天前她吃着他煎的蛋说喜欢谢桉,现在,她是他的了。
  滚在床上,他的触碰基调是冷的,毛骨悚然的大蛇缠住猎物的身体,他的眼神在明暗交界的阴影中锐利刺出光芒。
  他渴了几个月,压抑下的欣狂快感如鲜血般窜至全身。
  在开始的阶段里,有一些是谢观给自己明令禁止决不能做的。
  但后来,失控了。
  在床上,自然而然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灵与肉,两头交叠的兽。
  一只兽将另一只兽占满。
  第32章 齿痕
  谢观多年来一直五点起床, 典型精英人士的作息,他很早就醒了,厚重及地的窗帘遮去了落地窗透过的天光, 房间沉没在昏暗中。
  他以很轻的动作起身,出门去隔壁房间洗漱,沐浴,回来时已经换好衣服, 浏览了下手机一夜之间弹出的重要讯息,重新坐到了床上。
  卉满依然在沉睡,她呼吸很浅,嘴唇微张。
  他的手指开始沿着她的眉骨细细描摹,她的皮肤滑而细腻,可以清晰看到一层细细的小绒毛。
  <a href="https:///tags_nan/zhuiqihuozangchang.html"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