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起床后将昨晚换下的床单和脏衣服洗过晾好,杨晓羽先吃了药,再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做早餐。
  坐在小桌前,夹起面条正要送嘴里,大门密码锁“嘀-嘀”响了。
  晓羽手一抖,心里一惊,抬头看挂钟——十点。
  “好香啊!小宝贝儿做什么好吃的了?”
  孔灵翰进门边脱鞋边看向晓羽笑道。
  杨晓羽放下那箸没来得及进嘴的面条,有些紧张地站起身。
  “随便弄的白煮面条。”
  “我也要,小宝贝儿快给我盛一碗!”
  看着像心情很好,孔灵翰边往小桌走,边向杨晓羽“撒娇”般笑道。
  “我不知道你这么早来……”
  但只做了这一碗面条的晓羽,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儿,出口的话都带了些颤。
  “小宝贝儿不想早点看见我吗?”
  走到晓羽跟前,拉过她搂到怀里,抱着她在她刚坐的椅子上坐下,孔灵翰抬手捏了捏晓羽鼻尖。
  “我……再去做……这碗你先吃……”
  咽了咽口水,晓羽撇下眼,尽量平静地说完,便想站起身,但被孔灵翰箍住腰,锢在怀里。
  “小宝贝儿还没回我话呢……”
  雀跃兴奋的语调消失,孔灵翰似笑不笑地“搂”住晓羽。
  杨晓羽纳在腿上的手微微颤起,她不敢看孔灵翰,呼吸也变得小心。
  “嗯……想……”
  低垂着脸,晓羽声如蚊蚋,她知道,一旦“回答错误”,等待她的又是什么。
  “所以我一大早洗完车就马上来啦!我也好想小宝贝儿呢!”
  声音重新变得开朗,孔灵翰将晓羽搂紧,在她脸上亲了口,笑得欢快。
  “我去煮面……”
  被孔灵翰掰过脸,紧搂着万分缠绵地舌吻好一阵后才松开,晓羽撇眼盯着地板道。
  放她走吧,哪怕一会儿也好。
  “不用了……”
  孔灵翰打碎了晓羽的期盼。
  “我和小宝贝儿吃一碗就好,不够待会儿再带你吃好吃的!”
  就这样抱着晓羽转身,孔灵翰拿起晓羽刚放下的筷子,夹起面条。
  “来,小宝贝儿,张嘴,啊……”
  蹭蹭晓羽脸颊再亲一口,孔灵翰如哄孩子吃饭般。
  杨晓羽很想挣开他,一把打掉他夹的面条,然而那箍在她腰上,铁钳一样用力的手,使她很清楚,她不想受罪的话,能做的——只有“听话”。
  将头稍往前凑,晓羽张开了嘴。
  “真乖……”
  孔灵翰立马笑开,夹着筷子,将面条往晓羽嘴巴送。
  “小心烫。”
  夹着面条送进晓羽嘴里,孔灵翰十分“体贴”地柔声提醒。
  “嗯。”
  晓羽将面条咬进嘴里,应了声。
  她盯着面前的筷子,咀嚼几下后,将面条咽了下去。
  杨晓羽觉得现在的她,活像一部收到「咀嚼-吞咽」指令的机器人,再不能感受到「食物」。
  孔灵翰盯着她喉咙在吞咽间的滑动,咽了咽口水。
  咽下第二筷子的面条后,晓羽定住了。
  不仅因为孔灵翰近在咫尺,越来越急促灼热的呼吸,还因为他紧贴她臀下的地方,变换了的形状。
  “小宝贝儿……不吃了吗?”
  贴近她,孔灵翰呼着热气,低沉着声音与她耳语。
  疯子。
  禽兽。
  杨晓羽垂眼默骂,恐惧却油然而生。
  “你……也吃点吧……我……我给你拿着碗……”
  她怕极了一不小心又惹怒他,凡开口都小心翼翼,再偷瞧他的脸色,大气不敢出。
  “小宝贝儿在关心我吗?好贴心!真乖!”
  而这一次晓羽似乎没有触雷,孔灵翰低喘的话霎时覆上厚厚的得意和满意,笑开了搂紧晓羽,在她脸上狠亲一下。
  “来,小宝贝儿拿着面条!”
  伸手拿过面条,递到晓羽面前,孔灵翰话里蒙着的欲色消褪了——虽然腿间那东西依然顶着她。
  杨晓羽捧着碗,孔灵翰“你一筷子,我一筷子”。
  一碗面条很快分吃完毕。
  难得喘息的早餐时间,就这样被毁了。
  孔灵翰抽过面纸,给两人都擦了嘴,才终于允了晓羽从他怀里站起,收拾碗筷拿去洗刷。
  ***
  孔灵翰今天给晓羽选的裙子是素雅的白色长裙——长袖子也是透气的镂花设计,不再是高立领,但他给她系上了丝巾——足够盖住那浅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掐痕。
  “今天去的地方人多,我们家小宝贝儿可不能给他们看亏了!”
  搂住晓羽站在镜前,孔灵翰不满地嘟囔完,见晓羽听到他的话低下头,又掐住她下巴抬起,和她在镜里对视。
  “毕竟我们家小宝贝儿可是‘前科’满满,就爱招蜂引蝶……”
  晓羽与孔灵翰的视线在镜中交汇,可他凝视中的可怕却丝毫无损,她不由得身体发颤。
  “小宝贝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掐住晓羽下巴,将她完全搂进怀中,孔灵翰镜中的眼神忽而变得柔情似水,盯住晓羽,在她脸颊落下一吻,温柔地道。
  再也受不住,晓羽撇下眼,紧紧抿唇,极力绷住身体,忍下想要滚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