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银子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跑到蓝衣跟前使劲的蹭着。嘴里说着只有蓝衣听得懂的思念话语。原来,银子和大白中午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听到师母和师傅说:“师兄,今晚没准几个孩子就该到银狼谷过夜了。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的心神不宁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没事,你别多心,那几个孩子武功都不错。何况蓝衣和林芝又会使毒,关键时候,打不过可以跑。而且,你是不知道蓝衣的那辆马车上,可全都是机关。我都不得不佩服蓝雨那个小家伙的脑子。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师傅王天临嘴上这么说,心里说不担心那绝对是假的。
  就这样,大白和银子两只狼一商量。银子一路追了上来。原来这银狼谷还是银子出生的地方,银子的父亲是银狼谷的银狼王。银子的母亲是狼王后,生银子的时候难产死了。银子生下来体弱,被父亲银狼王托着,一直走到了蓝衣后山的峡谷,就为了给银子找一个可以强身健体的药材。
  有一次,银狼王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后来,银子才发现自己的父亲为了给自己采一株药材,掉下悬崖摔死了。银子从此便自个儿在山谷中呆了下来。
  后来,便遇到了大白,大白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银子。从此两只狼相依为命,不久后他们两只收服了后山的所有动物。直到有一天大白遇到了蓝衣姐弟。
  蓝衣把银子的故事,说给楚离、林芝还有速风三人听。林芝更是一脸心疼的抱了抱银子,银子还是一只没有成年的幼崽儿。按狼的年龄算,也才刚刚两岁的样子。体形也只不过像小狼狗大小。
  但是属于银狼王的高贵血统,在银狼谷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动物好像比人类更注重血统与血缘关系。只是银子的一声嚎叫,银银谷的狼族便知道,他们新一代的银狼王回来了。并且,是当年老狼王带出去寻药的狼族高贵的王子殿下。所以,狼群全部匍匐在地,服从狼王的命令。
  其实,狼群根本就不想听从灰袍老者箫声的指挥。可是他们又不得不听从,因为箫声整个控制了狼群的大脑神筋,不由自主的听从吹箫人的命令,脑子里变成疯狂嗜血。
  当然,银狼们听到狼王的吼声,就像被打了一针清醒剂一样。顺间脑子变得清醒。就跟一群被催眠了的人,忽然听到一个响声惊醒了。若再想控制就不容易了。
  银狼们很是憎恨那个吹箫的灰袍老者。因为,他不像蓝雨,蓝雨训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人家蓝雨那是正规化的,人性化的。而且,会试着跟兽类沟通,蓝雨在现代部队里也曾养过一段时间警犬。对动物还是有一定有了解的。
  而且,蓝雨还有蓝衣给动物们配制的各种,强身健体的小药丸儿。有鸟类的,有兽类的。这是蓝衣按照现代的猫粮制作的。还有为动物疗伤的各种药粉、药膏。
  其实,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它们都是有心的。甚至动物比人类更敏感,你是不是真心的对它好,动物的心里可清楚着呢!
  蓝衣亲昵的抱着银子,用自己的额头顶着银子的额头,一人一狼头对头亲热的磨蹭着。今天,如果不是银子,恐怕今天四个人真的凶多吉少了。蓝衣从百宝囊中掏出了一个药丸,喂到了银子的嘴里。银子乐得“嘎嘣,嘎嘣”就像吃糖豆一样,吃掉了。绿色的狼眸中留出了笑意。
  “还有我,还有我!主人,我的呢!”灰鸟一扑棱翅膀就飞到了蓝衣的肩膀上,张嘴要吃的。蓝衣笑着,又拿出一个小药丸放到了自己的手心里。灰鸟用尖尖的长嘴,一下子就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这天晚上,蓝衣四人在马车上休息了半个时辰,速风解下下马的缰绳,牵着马去不远外的小河沟里,让马儿喝了个饱。又喂了一些青草。蓝衣几人也草草的吃了一些干粮,喝了水壶里的一些水。
  最后,蓝衣决定带着银子一起上路。银子毕竟还是一个小狼崽子,真要是把银子留在银狼谷,蓝衣还是有些不放心。
  仲秋的深夜天气,已经有些微微的冷意。好在几人都有内力护身。蓝衣可是很大方的,她制作的紫灵丸,凡是关系好的亲朋好友,见者有份儿。就连虎子的跟班刘能和王志一人都得了一颗。更何况楚离和速风。林芝那就更不用说了。
  可以说蓝衣的这一帮亲人朋友无论是身体和功力,都有了良好的提升。那简直就是开了外挂一样,全体升级。
  灰鸟的功劳是最大的,灰鸟每天基本上都吃蓝衣的各种小药丸,人家现在都有些开始挑食了。一般的药丸都有些还看不上眼呢。
  半个时辰后,蓝衣四人外加一狼一鸟继续赶路。速风赶着马车,急速的朝前行驶着。马车顺着山路飞快的奔跑着。一路上马蹄发出清脆的响声。银色的月光把前方的山路,照的如同白昼。
  一路上,楚离会和速风轮流换着赶马车。蓝衣这下子方便了,抱着银子睡着那叫一个香甜。这可是恒温的大抱枕呀,比现代的毛绒玩具强多了。灰鸟更是好笑,尽然钻到蓝衣和银子的中间团成一个球睡了过去。林芝时醒时睡,时不时的观察着车外的动静。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蓝衣他们才走到离京都城八十里的玉泉山下。玉泉山因有一处天然的泉眼,泉水滴下,如玉如珠。泉水喷珠跳玉,故称玉泉山。
  而在先帝慕容复在世时,曾在这里建了一座避暑的行宫。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寺院,称为玉泉寺。在寺中还盖了一座八宝玲珑塔。
  在秋风的吹拂下,玲珑塔上八角房檐下,挂着的铜铃,会发出‘叮叮铛铛’悦耳的铃音。在这个红霞满天的傍晚能传出去好远。
  此时,蓝衣和林芝以及楚离速风都换好了装扮。蓝衣和林芝则扮成了两个神医谷的小药童。两人一身青色的道袍,头上挽着牛心发簪。当然两人脸上都带上了师母给的‘千颜’和‘千面’。
  蓝衣变成了一个脸上有些婴儿肥的小道童。林芝则变成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小道童。总之两个小道童相貌平平,很不起眼。楚离和速风看到这两个小丫头搞怪的相貌,嘴角不由的狠狠的抽了一下。这两位大小姐可真能想。
  楚离和速风都换上了太子慕容诚手下侍卫的衣服。当然,楚离和速风也简单的易了一下容。那跟蓝衣和林芝的宝贝易容是没法比的。人家蓝衣和林芝两人是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易容的痕迹。
  楚离看了一下前方的玉泉山,这才开口说道:“蓝儿,穿过这座玉泉山,再走八十里就到京都城了。”蓝衣拉开车门和林芝跳下马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胳膊腿。
  灰鸟这时也飞了出来,在天空中盘旋了一圈。只有银子还在车里呼呼的睡着。“主人,前面山里埋伏了好多人!”不大一会儿,灰鸟飞回来,落在车顶上说道。
  蓝衣和楚离四人眼眸不由的闪了一下。看来哥哥和父皇的宫中也有太后的眼线。这么快就得到通知了。
  这时,趴在山头上的一帮黑衣人的头领,手拿圆筒状,类似于望远镜的一个东西,正往蓝衣这边的马车上望着。看来,太后接到的消息一点儿都不假,真是神医谷的小道童送药来了。看那两个年轻侍卫的装扮,因该是太子殿下的人。
  此时,敏感的蓝衣早就发现了情况。何况还有灰鸟这个空中情报员。蓝衣忽然突发奇想。掏出手枪,冲着那个正在眺望的黑衣人头领,瞄准扣扳机,就是一枪。
  直吓得黑衣人头领,扔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躲。他可是在那晚的宴会上,见识过太子殿下的那个暗器。轻轻松松就把侯爷手下的一员猛将张副将给废了。
  这家伙刚顾着藏头了,却忘了躲开左边的肩膀。听得“啪”一声枪响。子弹就穿过了黑衣人头领的左侧肩夹骨。疼得黑衣人头领,当场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这家伙一声闷哼“呃,扑通”一声就滚下了山头。
  马车旁边的楚离向蓝衣挑了一下大母指。心说:这丫头枪法又进步了。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打的中,真是不简单。
  蓝衣听到远处的动静,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武功自己可能比不上你们。但枪法的准头,那可不是盖的。相当年自己手里的弹弓,那打的才叫一个准呢。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
  “头领受伤了,大家冲下去杀了那个使暗器的小老道儿。真是太可恨了。冲啊!”山上的二三十个黑衣人刹那间便冲了下来。只是蓝衣和楚离四人刚想抽出兵刃迎敌。
  便看到在黑衣人后面的山头上,冒出一群和楚离、速风穿相同颜色衣服的人。搭弓放箭就是一通箭雨。那真是万箭齐发。没等那二三十个黑衣人跑下山,便被全部射成了刺猬。
  惨叫声不绝于耳,只有黑衣人的头领,手捂住中枪的左肩,忍痛拖着受了箭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跑去。受伤的黑衣人头领,气得眼睛都红了,这明显就是对方的一计呀!自己所带的人除了自己,已经全军覆没。
  身穿青袍的一个年轻将军,飞身几步跳跃下下了山头。转脸看着狼狈逃跑的黑衣人,不由的哈哈大笑。心说:哼!便宜了你,小爷今天就饶你一条狗命,去给刘太后那个老乞婆报信去吧!
  这位小将军是先太后,也就是刘莲之前,先帝原配皇后,所生的大长公主慕容婉儿和欧阳驸马,生的小儿子欧阳战平。今年刚刚十七岁和楚离是师兄弟,当然跟慕容诚也是拜把子的兄弟。
  欧阳战平是慕容诚和蓝衣的表哥。毕竟这位大长公主也算是孝帝慕容景的嫡皇姐。这位大长公主多年后,也曾怀疑自己的母后是被刘莲害死的。因为,自己的母后死了,得到最大实惠的就是刘莲这个贵妃娘娘了。
  所以,孝帝慕容景前几年,便和大长公主达成了联盟。大长公主也恨透了刘太后,是刘莲害死了自己的母后,取而代之。所以,大长公主和欧阳驸马也算是保皇派。
  虽然楚离和速风易了容,不过他可躲不过,自己拜把子兄弟的火眼金睛。只见欧阳战平几个纵身,就跃到了马车前。上去就给了楚离一拳,骂道:“死小子,你没死呀!害得我哭的眼睛都肿了。
  怪不得慕容诚那个熊孩子,说你是属猫的九条命呢!我有那么大嘴巴吗?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真好,幸好你还活着。回头一起喝两杯,不醉不归!呵呵!”
  楚离也不由的红了眼圈,一把抱住自己的这个师兄,说道:“好,小弟一定奉陪,不醉不归!”这就是男孩子之间的情义,那种兄弟间一个头磕在地上,生死与共,两肋插刀的情义和信任。
  “三弟那个小屁孩儿就不叫他了,他肯定又说:啊!我是小孩子不能喝酒,就让我以茶代酒吧!实在不行就喝果子酒也行!哈哈哈!”欧阳战平学着慕容诚说话的样子,没等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蓝衣和林芝以及速风也不由的跟着笑了起了。蓝衣心想这个美少年学哥哥慕容诚耍无赖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简直学的惟妙惟肖。那动作,那眼神,逗的蓝衣直接笑着扑到了林芝的怀里。
  欧阳战平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两个小老道儿什么意思?自己学的有那么好笑吗?可是慕容诚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阿离,这两位道童就是你从神医谷请来的。给皇后娘娘送药材的吗?”欧阳战平看着楚离问道。
  楚离看了一眼不远处,欧阳战平所带来的人。这才说道:“这个,回头我再给你介绍。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皇后娘娘的毒可耽误不得。”本来,人多嘴杂的,谁知道欧阳战平的手下有没有奸细。
  “德行!不说就不说。以后,想说爷还不见得愿意听呢!走了!”欧阳战平飞身坐到了马车上和速风并排坐着。并向手下摆了一下手。欧阳战平的手下一帮人,瞬间便消失在山头上。
  自从有了欧阳战平等人的护送,蓝衣和楚离几人一直到京都城,再没有遇到劫杀。
  京都城的慈宁宫中,刘太后指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咬牙切齿的骂道:“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杖毙!”太后心中这个气呀,自己尽然中了对方的套,白白损失了二三十个高手。领头的郭副将郭宗昌也受了重伤。
  就因为这个小太监捎来的假消息,让自己这方损失惨重。气得太后刘莲恨不得把慈宁宫里的所有东西都摔碎。最近,这明空也不给力,总是测算失误。
  现在尽然算不出那个丫头的命数了。请的能人也没了消息。难道自己的好运气用完了吗?不可能,自己不是‘凤星转世’吗?刘太后可舍不得放手,自己为之奋斗了半辈的权力。
  要不是这帮朝中的老古懂,凭自己的能力做个女皇又如何?女人怎么了,敌人要是打过来,尽管把公主送过去和亲好了。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平息的战争,何乐而不为!可惜这帮文武大臣都不服自己一个女人当皇帝罢了。真真是迂腐,愚不可及。
  这要是让蓝衣知道,非掐死刘太后不可。蓝衣就怕自己这个公主被送去和亲。这刘太后还真是打算的,万一哪天来战争了,就是牺牲公主换太平的货。
  此时,皇后的坤宁宫里,完全被慕容诚的人给戒严了。对外声称神医谷的道童送药来了。怕不相干的人打扰皇后娘娘的救治。
  林皇后的床前,一个圆脸胖乎乎的小道童,芊细的手指搭在皇后娘娘的脉上。另一个小道童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药箱子。这两个小道童便是蓝衣和林芝。
  站在一旁的孝帝慕容景和太子慕容诚也是一脸的紧张。神医谷的刘能曾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喝着茶。这几天,因为皇后娘娘的病,皇上和太子可是把他给折腾惨了。这下子总算好了,皇后娘娘这下了有救了。
  楚离和欧阳战平守在大殿的门口,诉说着离别之情。一副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的样子。毫无形象的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啥?你是说那个胖乎乎的小老道儿就是公主殿下。我去,怎么我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呀。而且,这个小老道儿还都是个女孩子。这易容术也太高明了!”欧阳战平一脸惊奇的说道。
  楚离心想:那是,那可是江湖闻名的‘千颜’、‘千面’。你要是能看出来,那还叫宝贝吗?
  “师兄,我骗你干啥,回头我介绍蓝儿给你认识!肯定让你见一下庐山真面目!”楚离挑眉一脸得瑟的说道。
  “唉!你小子,不会是看上这位小公主了吧!看你的样子,叫的那么的亲热。还蓝儿,那我妹妹荣平郡主怎么办?她可是喜欢你好多年了。”欧阳战平气呼呼的说道。
  楚离苦着一张脸,说道:“得了吧,师兄,就你家那个刁蛮任性的荣平郡主,你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那位小祖宗也太能折腾了。再说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呢!”
  “算了,不说了,小样儿,我妹妹还看不上你呢!瞧把你得瑟的。哎!我说,那个叫衣衣的表妹好看吗?跟三弟那个熊孩子长得像不像。那是像皇后娘娘多一些?还是像皇帝舅舅多一些?”欧阳战平一副沉思的说道。
  “唉!咱先说好,你不能跟我抢,我先占住的。蓝儿是我的。不过,你也不见得能抢得走?我可是和我们家蓝儿,经历过同生死共患难过。”楚离一脸甜蜜的说道。
  “切,你还没说衣衣表妹长什么样子呢?瞧你这小心眼,还怕我跟你抢,你以为你挑的是天仙呢!这满京都城什么样的美人我没见过,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罢了,谁稀罕。
  也就你楚大公子跟个和尚似的,练的功又不能近女色。你就慢慢给小丫头守身如玉吧!”欧阳战平和楚离两个,你拍我一下,我打一拳就聊上了。
  屋子里,蓝衣确诊了以后,这才说道:“哥哥,父皇,请你们和刘师兄回避一下。我要给母后解毒了。林芝留下帮我就成。”毕竟蓝衣一会儿要脱掉衣服,取自己的心头血。再是哥哥和自己的父亲也不行,那也是男人。虽说自己现在胸前还是小笼包。
  “衣衣,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尽力就行了。你母后是父皇最爱的女人,但你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父皇也不想你有事,如果以伤害你为代价。就算你母后醒来,也不会原谅她自己的。”孝帝慕容景眼圈儿通红的说道。
  蓝衣看着面色憔悴的父皇和一脸担心的哥哥慕容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少取一点儿心头血没事的。哥哥,你不用紧张,我没事,你忘了我不缺的就是好药材吗?
  过后,服几颗补血药丸就没事了。那可是我拿血灵芝配的药。效果好的很,你们快出去吧!”蓝衣一再的保证自己不会有危险。孝帝和慕容诚才走了出去,去外屋等消息去了。那父子俩也坐不住,在外屋里,像驴子转磨磨一样,走过来,走过去的。直转的神医谷的刘能眼都晕了。
  蓝衣看了林芝一眼,说道:“开始吧!”林芝赶紧取出三颗紫灵丸用专用的工具捣碎,倒入白玉碗中。然后,再加入一味解毒丹用水化开,也倒入碗中。
  蓝衣从自己的百包囊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揭开衣襟。一刀便划向了心口,说道:“林芝,快!”林芝迅速的把配好药材的,白玉碗接到了蓝衣的胸口,鲜血顺着碗边汩汩的流到了碗中。
  蓝衣一直等碗里接了多半碗的血。才伸手点了自己的穴道。林芝放下手中的白玉碗,赶紧给蓝衣上止血的金疮药。然后,又取出一粒补血丸塞到了蓝衣的嘴里。
  此时,蓝衣连抬手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林芝帮蓝衣上好药之后,又拿出一个沙布帮蓝衣把伤口包扎好。这才帮蓝衣把外面青色的道袍给穿上。
  蓝衣休息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拿出一个芦管,把拌了紫灵丸和戒毒丹和半碗血搅拌均匀。然后,一口一口用芦管,喂入皇后娘娘的口中。
  此时,皇后娘娘眼角,尽然流出了泪水。其实中毒的林皇后虽然表面上没有意识,但她心里特别的清醒。这么多天发生的事情,除了眼睛睁不开。嘴不能动,身体不能动,脑子里清醒的狠。
  你想这毒姑子的毒药该多霸道,多可怕?明明让你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表面上却像个活死人一样。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死了呢!那要是被葬了的,那可是真正的活埋呀!
  蓝衣喂完皇后娘娘解药,这才无力的靠在床睡了过去。林芝帮蓝衣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轻轻的把蓝衣放平,让她躺在皇后娘娘的床边。给蓝衣盖好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孝帝和慕容诚看到林芝出来后,赶紧问道:“怎么样?衣衣没事吧!晴儿的毒解了吗?”
  楚离也是一脸的紧张的冲了进来,问道:“蓝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楚离虽然相信蓝衣的医术。便那毕竟要取的可是心头血,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心里其实早就抓心挠肝的了。之所以跟欧阳战平神侃,也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要不是皇上在里面,他早就冲进来了。在孝帝这个有可能是未来老丈人面前,楚离可不敢造次。省得自己太过冒失,回头皇帝老丈人不把蓝衣嫁给自己。
  林芝用手指放到唇边虚了一下,示意大家小声点儿。这才开口说道:“皇后娘娘的毒已经解了。主子连日来赶路,外加失血过多,累得睡着了。估计大概睡一两个时辰就能醒过来。”
  这下,孝帝慕容景和太子慕容诚以及楚离等人,这才放下一半心来。不过是多了一个楚离跟着孝帝父子在屋子里转圈罢了。
  蓝衣觉得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看到了同事们在电脑前,正忙着加班加点的画那些工程机械图纸。唉,作为一个机械工程师。要说闲吧,平时也有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每天一上班,可以上网聊qq,斗个地主什么的。
  可一旦下来客户的订单,就会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不停的画那些图纸。然后再反复的修改,一旦一个数据不准确,算错了。那将来做出来的东西绝对是废品。
  林皇后在蓝衣睡得正香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胖乎乎的小道童。双眸闪出了晶莹的泪光。无论蓝衣易容成什么样子。身为母亲的林皇后,都能认出那是自己的女儿衣衣。因为,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母女连心这话说的可不是假的。
  林皇后虚弱的把蓝衣搂在自己的怀里,心中心疼的要命。这就是自己的女儿衣衣,都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十一年前,刚刚生下来,林平妹妹就急匆匆的把两个孩子给换了。
  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明明是大冬天的,却响起来雷声,下的不是雪花,而是瓢泼大雨。林平和蓝二哥身穿蓑衣,抱着她们刚刚出生三天的女儿,偷偷的进了宫里。不由分说,调换了两个孩子。自己刚刚生产完,就像现在一样,虚弱的躺在这张床上。
  “妹妹,不可以!衣衣和蓝衣一样重要。我不能让你和二哥的女儿为我的孩子做出牺牲。要不,你们把衣衣和蓝衣两个孩子都抱走好不好!我就说我只生下了诚儿一个儿子。”林晴皇后着急的说道。
  “姐姐,你傻呀,你怀龙凤胎,太医院的太医都是知道的。再说那个明空神棍又是个能掐会算的。要是两个孩子都抱走,恐怕她们一个也活不了。我和蓝大哥恐怕走不出皇宫,就会被抓住。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的蓝衣留下来。能活是她命大,如果出事,就祈祷她来世投个好人家吧!我林平欠皇后姐姐两条命,就让我和我的女儿来还吧!姐姐你多多保重,我和蓝大哥这就走了。
  皇上姐夫现在正拖着刘太后,估计一会儿刘太后就该来了。来,你再给衣衣吃一口奶,多看孩子一眼。姐姐你记住这孩子肩头和她哥哥诚儿一样,有一枚蝴蝶胎记。这是慕容家子嗣的象征。”林平说完一把抱过正在吃奶的慕容衣衣。裹严实后,放到了自己蓑衣里。当时无论是刚刚出生三天的蓝衣,还是刚出生的慕容衣衣两个小婴儿就像商量一样,一看都没能哭。
  林皇后,轻轻的拉开蓝衣的衣服,便看到了蓝衣肩头的蝴蝶胎记。这蝴蝶胎记只有慕容家的子嗣,生下来便有。传说慕容家的先祖是蝴蝶仙子转世。
  林皇后含泪吻了一下蓝衣身上的胎记。这才拉好蓝衣的衣服。又轻轻的帮蓝衣拉好了被子。这一刻林皇后怀里抱着睡得正香的女儿,含泪而笑。衣衣总算是长大了。可怜林平妹妹的女儿,真正蓝衣却被恶毒的刘太后,一剑给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