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放学，栗汀都无心学习。她抱着课本，却总是忍不住往沉椋那边看。他一抬头，她就立刻正襟危坐。
  ……
  有点蠢，可还是想看。
  同桌调侃了她几句，收拾书包回家了。教室里有人走有人留，栗汀不想立刻回家，干脆到窗口吹夜风。
  沉椋身边围着几个男孩，他们说笑了一会儿，一起离开了教室。中午那件事完全颠覆了沉椋在栗汀心中的形象，却也让她越发对他充满好奇。
  “……”
  少女趴在窗边，两手托腮叹了口气。脸上的皮肤有些烫手，她一边羞愧又难过，一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她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那个高叁学姐应该是他女朋友吧？虽然在学校做那种事不太好……不过自己也在学校自慰，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栗汀是在高二重新分班之后认识沉椋的。他是优等生的模板，为人也相当低调，不会主动招惹女孩子，也不会和朋友们大声吵闹。
  她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一次意外。换座位时她抱了一大堆书，不慎一头撞在他身上。她忙不迭地道歉，他则好脾气地微笑摇头，还把她把东西搬到了座位上。
  就是那一次，她发现他的眼睛好漂亮，笑起来非常好看。虽然之后两人一直没什么交集，但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多看他几眼。必须承认，她挺喜欢他的长相和性格。
  但今天中午的事也让她明白，她对他其实了解得少之又少。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
  栗汀迷迷糊糊地趴在课桌上，觉得有些热，大脑也一片昏沉。她试着睁了睁眼睛，发现眼皮也沉甸甸的。
  “栗汀？”
  是沉椋的声音。可是他明明应该回家了。
  幻觉？
  微凉的手指慢慢抚上她的脸时，她终于清醒了几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少年坐在她身边，漆黑双眸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脸。他靠得很近，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眉毛、鼻梁和嘴唇。
  “……梦？”
  这场景太不合逻辑，栗汀怀疑自己还是不够清醒。教室已经空了，灯光也暗得不太正常，更不正常的是沉椋的动作和表情。
  她怀疑他在故意勾引她。
  “不是。”
  少年摇头，手指抚摸着她柔软的唇瓣，像是在笑又像是一本正经。
  “你要……干嘛？”
  栗汀呆呆地抬了抬头。
  她话音未落，沉椋就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双唇，力道轻柔地吮吸她温热的唇瓣。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仰头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近。
  少女茫然地眨了眨眼。让她魂不守舍了半天的罪魁祸首如今离她好近好近，睫毛扫过她的皮肤，甚至呼吸可闻。她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一切都不真实到了极点。
  可是……他的嘴唇好软啊。
  少年的舌尖沿着她的唇线细细舔舐。她觉得有些痒，不禁微微张开了嘴。谁知他立刻毫不客气地闯入她口中，勾住她粉嫩的小舌，深深吮吸起来。
  “唔……”
  栗汀口中灌满了他的气息，不知所措地任他在她口腔中搅动。湿滑的舌互相摩擦、纠缠，她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浑身动弹不得。
  被人吻原来是这种感觉吗？有点喘不过气，但身上热得快要融化了一样，连思想都停止了运转……好舒服。
  少女有些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一只手慢慢伸进她的衬衫下摆，沿着腰腹一路上移，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前。
  “……？”
  栗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为时已晚。那只手直接伸入她的内衣，把那团丰盈柔软完全握在手心，揉弄起来。乳尖被他的手心按住，钻心地痒。她颤栗着挣扎，他却更用力地揉搓柔嫩的乳肉。
  “不……唔……”
  胸前陌生的力道和触感让她彻底乱了方寸，扭头躲开了他的亲吻。
  “你——怎么回事……？”
  栗汀耳边轰轰直响，惊恐地瞪着眼前少年的脸。他用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她，手还是放在她胸上没动。
  “放手！”
  她羞愤地把他的手往下拽。
  “终于醒了。”
  沉椋微笑，从容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们谈谈？”
  栗汀却理都不理他，猛地站起来，拿起书包和外套就往外冲。
  她现在脑子里乱极了，只想从他身边逃开。
  刚出教学楼门口，扑在脸上的冷风就让她打了个寒战。她喘息着扶住膝盖，茫然、惊慌、羞愤……无数情绪翻涌上来，一时间她甚至有些晕头转向。
  到底发生了什么？沉椋为什么要吻她？为什么要……
  栗汀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她捂住脸，强迫自己镇静。
  “……”
  初冬的风很冷，当她再次迈步时，发现自己把围巾忘在了教室。
  但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去拿。
  她沮丧地用鞋尖磨了磨地面，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逃跑，一条温暖的织物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是沉椋。
  他把那条白色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松手。
  “你可能发烧了。”
  他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神态自然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赶快回家吧，小心别再着凉。”
  栗汀默默把下巴缩进围巾里，转身向前走。她努力不去搭理他，却莫名其妙地又一次红了脸。
  ?
  感冒发烧就是冬天的季节特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