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萌萌，你怎么在这啊！”叶檀兴高采烈地冲过来坐到苏萌身边，“早知道你来这，我就不去吃自助餐了，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夜宵？”
“呃……我刚吃过……”
叶檀看到苏萌面前的空碗，恍然大悟：“清然给你煮面吃了啊，不是我夸他，他煮面的手艺真的有一手的……”
被叶檀直接忽略的言清然把自己还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其实他想说自己要改的名字是“女友爱吃小香蕉”，不过苏萌没听到也好，他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的心意给表达出来了。
言清然假装咳嗽了一声，对苏萌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不是说洗碗吗？”苏萌愣了愣。
“叶檀回来了，他会洗的。”
“没错没错我会洗的，不过时间还早啊，你再留会呗，我们聊聊天。”叶檀完全get不到言清然的意思，他这话一说出口，言清然的脸色就不好了。
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言清然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一个女孩子这么晚留在两个大男人的家里，影响不好。苏萌，拿上你的东西，走。”
苏萌不知道言清然这是怎么，突然就跟变了脸一样。为保险起见，她还是乖乖听话地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言清然出门去。
叶檀不明白地挠着脑袋，即然言清然都把人给带到家里来了，还会在乎影响吗？奇怪，真奇怪。
冬夜寂寥，a市道路通畅，言清然稳当地开着车，只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把苏萌送到了她家楼下。
言清然熄了火，转过来正想对苏萌说话，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路灯投射下迷蒙的光亮，隐隐约约间，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言清然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倾身靠近苏萌，本来是想叫醒她，可到她身前了，却不由得停住。
她好像是睡得很香，呼吸清浅，面容恬静，不像平时。这样的她就像一只需要人呵护在手心的小白兔，叫他忍不住心尖微颤。
他轻轻靠近她，鼻尖满是她身上的甜香，他有点不敢呼吸，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吵醒，可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就这样地看着她，好像无论看多久，都看不够。
苏萌是个很特别的人，说不出到底哪里好，可却总是叫他移不开眼。她笑，她闹，她就算是做一些丢脸的囧事，可在他眼里，她都是那么令人心动，恨不得就这样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放手。
这些年他每当想起那天苏萌在食堂门口做的事，第一反应不是感觉到丢脸尴尬，而是会想起那双灵动的眼睛。将所有情绪都写在一双眼睛里的苏萌，惊慌失措又强装淡定，正是这样的她，才叫他一直无法忘怀这件事。
在校庆聚餐的时候，言清然就知道苏萌同他一样，都不能把那件事忘掉。他从来没有像记那件事一样记这么久，他知道毕业了，很多事情也许都来不及了，但是能再碰上苏萌，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言清然的手指轻轻抚着苏萌的脸颊，肌肤薄薄一层，粉嫩得吹弹可破。苏萌这样毫无防备心地睡在他面前，却叫他不能停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针锋
言清然的吻落下来，小心翼翼，带着一点点微颤。他碰触到她，感受到她唇上的温热，微微闭了闭眼，而后重新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言清然转回身子靠着椅背，轻捏眉心。这样好像是有点趁人之危，有点不道德。可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苏萌，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再近一点，再靠近她一点，让她就这样待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打扰。
他沉默地又坐了一会，直到看到前方有个人影出现，离他的车越来越近。
苏慕。
言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看起来他好像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稍微犹豫了一下，言清然打开车门下车。
苏慕看到言清然突然出现，颇有些意外。顿了一下，走至车前，透过车窗，他看到了车内闭着眼睡觉的苏萌。
原来苏萌下午出门又是跟言清然在一块。
“我妹妹怎么了？”
“睡着了。”
“就只是睡着？”苏慕对言清然并不是很相信，他探究性地对着言清然看了许久，随后才问：“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言清然转头看了看街道边的梧桐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面上却神态自若：“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苏萌的心性还没定，我不希望你们做出‘少儿不宜’的事。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苏慕把话挑明了一点，苏萌谈恋爱他并不会阻止，只是不希望他们的交往太快太过于“深入”。苏慕也是男人，也谈过恋爱，也懂血气方刚，言清然在想什么，他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
言清然回头与苏慕对视着，微抿了一下唇，似笑非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这样的回答，苏慕瞬间就有些不爽起来：“如果你不懂，那我也不会把苏萌交给你。”
“就算苏萌是你的妹妹，可她也有恋爱自由交往自由的权利。”
苏慕觉得好笑地笑了一声，说道：“每一个要追苏萌的人我都打过交道，也没有一个人成功。如果你一定要这么不客气地跟我说话的话，你只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就算你时元茵的表弟，我也不会手软。”
这算是威胁？言清然饶有趣味地看着苏慕，他最不擅长的事就是低头妥协，苏慕越是这样说，他就越不会低头。
“如果苏萌铁了心要跟我在一起，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我希望我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就像——你和我姐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一样。”
苏慕稍愣，随后不确信地问：“你知道我和元茵的事？”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不希望她再因为你而伤心，就像你不希望苏萌受到不该有的伤害一样。”
“既然你不清楚我和她的事，那就不劳你费心。”
“我没想费心，我和苏萌的事你也不清楚，所以你也不用费心。”
一句顶一句，言清然和苏慕不相上下，谁都不会轻易退步。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苏慕先开口：“你对苏萌最好是认真的，否则——”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苏萌从来都是认真的。”言清然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转到副驾驶的门边开门，打算把还在熟睡的苏萌抱出来。
只是车门刚打开，苏慕就上前伸手拦住他，略带挑衅地说：“现在你还不是苏萌男朋友，这种事，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做比较好。”
话一说完，苏慕就跻身上前，半弯着腰进入车内，解开苏萌的安全带，然后轻轻地横抱起她，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言清然往后退了一步，由着苏慕抱着苏萌。他的视线落在苏萌熟睡的睡颜上，稍稍停顿，又收回来，利落地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你送苏萌回来我很感谢，不过以后她再出门，接送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位。”
也就是说，苏慕不会再给言清然单独送苏萌回家的机会。言清然对他的意思很明白，淡淡应了一句：“那你以后可能就会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又是一场争锋相对。
“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苏慕抱着苏萌打算转身离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言清然不紧不慢、似是无意却又像有意一般地说：“我们家里人正在给我姐物色合适的对象。”
苏慕明显一怔，他背对着言清然，眉头深深皱起，顿了几秒，才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她的事，我不关心。”
言清然看着苏慕明显怔忪的身影渐渐消失，低头轻笑了一声。确实如元茵所讲，苏慕并不好对付。不过……如果苏慕还惦记着元茵，那也不是没有软肋。
他想了一会后，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之前亲吻的心颤犹在心间。只是那么轻轻一下，不够，还不够。
苏慕有句话说得很对，他现在还不是苏萌的男朋友，有些事还不能理所当然地做。不过男朋友嘛……想到这，言清然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他迟早有一天会拿下苏萌。
''
苏慕横抱着苏萌回到自己家门口，艰难地腾手用钥匙开门，本来一直在睡梦中的苏萌听到钥匙声，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
她及其困倦地揉了揉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在别人怀里。
睡之前不是在言清然的车里？所以现在……是言清然在抱着自己？哇，还是公主抱哎……
苏萌偷偷乐着往苏慕怀里蹭了蹭，怀抱真舒服～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下来自己走，抱着你我连门都开不了。”
苏慕嫌弃的声音响起在苏萌头顶，苏萌全身一僵，咦，怎么是苏慕在说话？她偷摸地抬头看一眼，妈呀，真的是苏慕！
“哥，怎么是你啊？”
“不然你还想谁抱着你？还公主抱呢，你想便宜谁？”
苏萌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啊……我就是奇怪怎么是你把我带回来……”
苏慕把苏萌放下，待她站稳后，他才继续用钥匙开门。门啪嗒一声就被打开，他一边进去一边说：“你胆子真大，随随便便就能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睡着。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就是困了，你也知道我犯困的时候就不会考虑那么多……”而且……苏萌还希望言清然能对她做什么呢！
她跟着苏慕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想了想，凑到苏慕跟前问：“是言清然把我交给你的吗？他有说什么吗？”
苏慕回头瞧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苏萌，想起之前那不算成功的示威，满肚子郁结。想从他手里追妹子，却对他这么不客气，这个言清然的确有种。
“他说了啊，说你睡相太丑了，还会流口水打鼾。”
苏萌瞪大了眼睛，犹如雷击。她真的流口水打鼾了吗？言清然真的这么说了吗？天啦噜，不活了！！！
苏萌忧桑又懊恼地跑回自己房间，苏慕幸灾乐祸地在后面笑：言清然，我们就走着瞧吧。
回过头走到自己房间，苏慕准备开灯的手停在开关上，面对这满室的黑暗，他脑子里浮现出的，是言清然最后说的那句：“我们家里人正在给我姐物色合适的对象。”
心脏某处空了一块，隐隐作疼。
元茵会跟谁合适，对方又是怎么样的人，这本来不应该在意和关心的事，他却无法去忽略。分开的这几年，到底是没有习惯。
不想再想下去，苏慕按下了开关，房里灯亮，满室的亮光却没有一束光能到达他的内心深处。
跑回自己房间的苏萌捧着手机想给言清然打电话解释一下自己在他车上睡着的情况，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没有脸开口去说。
打呼噜流口水什么的，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解释？真的是丢人啊，又丢人了！！
她哀叹了好一会，坐到床边细细回想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一想起在泳池和言清然那么亲密地贴在一块，她就忍不住少女心泛滥。
真的超级美好的一幕啊，光是想想都觉得那画面冒着满屏的粉红泡泡。还有晚上在他家他煮面的身影，帅到没朋友了。以前就说他帅的比吴彦祖还吴彦祖，现在是十个吴彦祖都比不上一个他……
苏萌陷入花痴状态，正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惊醒：她竟然忘了跟辛又媛解释了！
下午辛又媛那么不开心地独自离去，原因都在她。辛又媛一定是因为看到她和言清然那么亲近才生气的。
苏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辛又媛发条信息，可到了编辑界面，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辛又媛喜欢言清然，苏萌跟她一比，似乎很有差距。有这样一个外形条件好脾气也好的“情敌”，苏萌心底对自己就更不自信了。
苏萌想想还是放下了手机，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免得说多错多。
她起来去把自己下午带出去的背包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言清然的那件白体恤。起先忘记还了，现在更不想还了，这是他的衣服啊，还带着他的味道呢！
她可不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存在，然后私藏起来？_(:3」∠)_
圣诞
临近，金蔓难得兴致好，在公司门口摆了一棵圣诞树，并通知大家平安夜的晚上去聚餐。
面对金蔓这种平时抠门的要紧但节假日突然大方起来的人，公司里几个人都面面相觑。
“呃……我刚吃过……”
叶檀看到苏萌面前的空碗，恍然大悟：“清然给你煮面吃了啊，不是我夸他，他煮面的手艺真的有一手的……”
被叶檀直接忽略的言清然把自己还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生生地咽了回去。其实他想说自己要改的名字是“女友爱吃小香蕉”，不过苏萌没听到也好，他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的心意给表达出来了。
言清然假装咳嗽了一声，对苏萌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不是说洗碗吗？”苏萌愣了愣。
“叶檀回来了，他会洗的。”
“没错没错我会洗的，不过时间还早啊，你再留会呗，我们聊聊天。”叶檀完全get不到言清然的意思，他这话一说出口，言清然的脸色就不好了。
聊什么聊，有什么好聊的。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言清然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一个女孩子这么晚留在两个大男人的家里，影响不好。苏萌，拿上你的东西，走。”
苏萌不知道言清然这是怎么，突然就跟变了脸一样。为保险起见，她还是乖乖听话地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言清然出门去。
叶檀不明白地挠着脑袋，即然言清然都把人给带到家里来了，还会在乎影响吗？奇怪，真奇怪。
冬夜寂寥，a市道路通畅，言清然稳当地开着车，只是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把苏萌送到了她家楼下。
言清然熄了火，转过来正想对苏萌说话，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路灯投射下迷蒙的光亮，隐隐约约间，他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言清然解下自己的安全带，倾身靠近苏萌，本来是想叫醒她，可到她身前了，却不由得停住。
她好像是睡得很香，呼吸清浅，面容恬静，不像平时。这样的她就像一只需要人呵护在手心的小白兔，叫他忍不住心尖微颤。
他轻轻靠近她，鼻尖满是她身上的甜香，他有点不敢呼吸，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吵醒，可又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他就这样地看着她，好像无论看多久，都看不够。
苏萌是个很特别的人，说不出到底哪里好，可却总是叫他移不开眼。她笑，她闹，她就算是做一些丢脸的囧事，可在他眼里，她都是那么令人心动，恨不得就这样紧紧地搂在怀里不放手。
这些年他每当想起那天苏萌在食堂门口做的事，第一反应不是感觉到丢脸尴尬，而是会想起那双灵动的眼睛。将所有情绪都写在一双眼睛里的苏萌，惊慌失措又强装淡定，正是这样的她，才叫他一直无法忘怀这件事。
在校庆聚餐的时候，言清然就知道苏萌同他一样，都不能把那件事忘掉。他从来没有像记那件事一样记这么久，他知道毕业了，很多事情也许都来不及了，但是能再碰上苏萌，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给自己一个交代。
言清然的手指轻轻抚着苏萌的脸颊，肌肤薄薄一层，粉嫩得吹弹可破。苏萌这样毫无防备心地睡在他面前，却叫他不能停止住自己的心猿意马。
他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针锋
言清然的吻落下来，小心翼翼，带着一点点微颤。他碰触到她，感受到她唇上的温热，微微闭了闭眼，而后重新睁开眼，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言清然转回身子靠着椅背，轻捏眉心。这样好像是有点趁人之危，有点不道德。可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苏萌，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要再近一点，再靠近她一点，让她就这样待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打扰。
他沉默地又坐了一会，直到看到前方有个人影出现，离他的车越来越近。
苏慕。
言清然一眼就认出了他，看起来他好像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稍微犹豫了一下，言清然打开车门下车。
苏慕看到言清然突然出现，颇有些意外。顿了一下，走至车前，透过车窗，他看到了车内闭着眼睡觉的苏萌。
原来苏萌下午出门又是跟言清然在一块。
“我妹妹怎么了？”
“睡着了。”
“就只是睡着？”苏慕对言清然并不是很相信，他探究性地对着言清然看了许久，随后才问：“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言清然转头看了看街道边的梧桐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面上却神态自若：“你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苏萌的心性还没定，我不希望你们做出‘少儿不宜’的事。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苏慕把话挑明了一点，苏萌谈恋爱他并不会阻止，只是不希望他们的交往太快太过于“深入”。苏慕也是男人，也谈过恋爱，也懂血气方刚，言清然在想什么，他多多少少能知道一点。
言清然回头与苏慕对视着，微抿了一下唇，似笑非笑：“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这样的回答，苏慕瞬间就有些不爽起来：“如果你不懂，那我也不会把苏萌交给你。”
“就算苏萌是你的妹妹，可她也有恋爱自由交往自由的权利。”
苏慕觉得好笑地笑了一声，说道：“每一个要追苏萌的人我都打过交道，也没有一个人成功。如果你一定要这么不客气地跟我说话的话，你只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就算你时元茵的表弟，我也不会手软。”
这算是威胁？言清然饶有趣味地看着苏慕，他最不擅长的事就是低头妥协，苏慕越是这样说，他就越不会低头。
“如果苏萌铁了心要跟我在一起，你无论做什么都是无用功。我希望我和她的事你不要插手，就像——你和我姐之间的事我不插手一样。”
苏慕稍愣，随后不确信地问：“你知道我和元茵的事？”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不希望她再因为你而伤心，就像你不希望苏萌受到不该有的伤害一样。”
“既然你不清楚我和她的事，那就不劳你费心。”
“我没想费心，我和苏萌的事你也不清楚，所以你也不用费心。”
一句顶一句，言清然和苏慕不相上下，谁都不会轻易退步。两个人僵持了一会，最后苏慕先开口：“你对苏萌最好是认真的，否则——”
“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对苏萌从来都是认真的。”言清然毫不犹豫地回答，而后转到副驾驶的门边开门，打算把还在熟睡的苏萌抱出来。
只是车门刚打开，苏慕就上前伸手拦住他，略带挑衅地说：“现在你还不是苏萌男朋友，这种事，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来做比较好。”
话一说完，苏慕就跻身上前，半弯着腰进入车内，解开苏萌的安全带，然后轻轻地横抱起她，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言清然往后退了一步，由着苏慕抱着苏萌。他的视线落在苏萌熟睡的睡颜上，稍稍停顿，又收回来，利落地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你送苏萌回来我很感谢，不过以后她再出门，接送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位。”
也就是说，苏慕不会再给言清然单独送苏萌回家的机会。言清然对他的意思很明白，淡淡应了一句：“那你以后可能就会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
又是一场争锋相对。
“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苏慕抱着苏萌打算转身离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言清然不紧不慢、似是无意却又像有意一般地说：“我们家里人正在给我姐物色合适的对象。”
苏慕明显一怔，他背对着言清然，眉头深深皱起，顿了几秒，才言不由衷地回了一句：“她的事，我不关心。”
言清然看着苏慕明显怔忪的身影渐渐消失，低头轻笑了一声。确实如元茵所讲，苏慕并不好对付。不过……如果苏慕还惦记着元茵，那也不是没有软肋。
他想了一会后，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之前亲吻的心颤犹在心间。只是那么轻轻一下，不够，还不够。
苏慕有句话说得很对，他现在还不是苏萌的男朋友，有些事还不能理所当然地做。不过男朋友嘛……想到这，言清然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他迟早有一天会拿下苏萌。
''
苏慕横抱着苏萌回到自己家门口，艰难地腾手用钥匙开门，本来一直在睡梦中的苏萌听到钥匙声，迷迷蒙蒙地醒了过来。
她及其困倦地揉了揉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在别人怀里。
睡之前不是在言清然的车里？所以现在……是言清然在抱着自己？哇，还是公主抱哎……
苏萌偷偷乐着往苏慕怀里蹭了蹭，怀抱真舒服～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下来自己走，抱着你我连门都开不了。”
苏慕嫌弃的声音响起在苏萌头顶，苏萌全身一僵，咦，怎么是苏慕在说话？她偷摸地抬头看一眼，妈呀，真的是苏慕！
“哥，怎么是你啊？”
“不然你还想谁抱着你？还公主抱呢，你想便宜谁？”
苏萌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啊……我就是奇怪怎么是你把我带回来……”
苏慕把苏萌放下，待她站稳后，他才继续用钥匙开门。门啪嗒一声就被打开，他一边进去一边说：“你胆子真大，随随便便就能在孤男寡女的情况下睡着。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我就是困了，你也知道我犯困的时候就不会考虑那么多……”而且……苏萌还希望言清然能对她做什么呢！
她跟着苏慕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想了想，凑到苏慕跟前问：“是言清然把我交给你的吗？他有说什么吗？”
苏慕回头瞧了一眼满脸期待的苏萌，想起之前那不算成功的示威，满肚子郁结。想从他手里追妹子，却对他这么不客气，这个言清然的确有种。
“他说了啊，说你睡相太丑了，还会流口水打鼾。”
苏萌瞪大了眼睛，犹如雷击。她真的流口水打鼾了吗？言清然真的这么说了吗？天啦噜，不活了！！！
苏萌忧桑又懊恼地跑回自己房间，苏慕幸灾乐祸地在后面笑：言清然，我们就走着瞧吧。
回过头走到自己房间，苏慕准备开灯的手停在开关上，面对这满室的黑暗，他脑子里浮现出的，是言清然最后说的那句：“我们家里人正在给我姐物色合适的对象。”
心脏某处空了一块，隐隐作疼。
元茵会跟谁合适，对方又是怎么样的人，这本来不应该在意和关心的事，他却无法去忽略。分开的这几年，到底是没有习惯。
不想再想下去，苏慕按下了开关，房里灯亮，满室的亮光却没有一束光能到达他的内心深处。
跑回自己房间的苏萌捧着手机想给言清然打电话解释一下自己在他车上睡着的情况，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没有脸开口去说。
打呼噜流口水什么的，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解释？真的是丢人啊，又丢人了！！
她哀叹了好一会，坐到床边细细回想今天下午发生的所有事，一想起在泳池和言清然那么亲密地贴在一块，她就忍不住少女心泛滥。
真的超级美好的一幕啊，光是想想都觉得那画面冒着满屏的粉红泡泡。还有晚上在他家他煮面的身影，帅到没朋友了。以前就说他帅的比吴彦祖还吴彦祖，现在是十个吴彦祖都比不上一个他……
苏萌陷入花痴状态，正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惊醒：她竟然忘了跟辛又媛解释了！
下午辛又媛那么不开心地独自离去，原因都在她。辛又媛一定是因为看到她和言清然那么亲近才生气的。
苏萌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辛又媛发条信息，可到了编辑界面，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辛又媛喜欢言清然，苏萌跟她一比，似乎很有差距。有这样一个外形条件好脾气也好的“情敌”，苏萌心底对自己就更不自信了。
苏萌想想还是放下了手机，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免得说多错多。
她起来去把自己下午带出去的背包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言清然的那件白体恤。起先忘记还了，现在更不想还了，这是他的衣服啊，还带着他的味道呢！
她可不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件衣服的存在，然后私藏起来？_(:3」∠)_
圣诞
临近，金蔓难得兴致好，在公司门口摆了一棵圣诞树，并通知大家平安夜的晚上去聚餐。
面对金蔓这种平时抠门的要紧但节假日突然大方起来的人，公司里几个人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