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赌你不会杀他
  夜色微凉,夜风吹在脸上,给人一种轻微的刺痛之感。
  不过倒是令得赵开清醒许多,能够暂时忘记身上的伤势以及痛楚。
  今晚,来的人有很多。恒山定逸师太、泰山天门道人、青城派余沧海、华山岳不群、衡山刘正风以及与他们一同前来的门下弟子。显然对于恒山白云庵弟子夜宿群玉苑一事颇为看重,正所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此事要是属实的话,丢的可不仅仅是恒山一派的脸面,而会令得整个五岳剑派脸上无光。
  “哟,这阵仗真是了不得啊,我还不知原来名门正派有结队逛窑子的癖好。”赵开拦住了定逸师太一行人的去路,浑然不惧,打趣道。
  “哪里来的淫贼,胆敢在我们面前嚼舌根。”听的赵开的嘲讽,定逸按捺不住怒火,首先开口驳斥道。
  出了刘正风和岳不群之外,其他人脸上同样是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也是给赵开这话气的够呛。
  “如果在师太眼中逛青楼就算是淫贼的话,那不知道站在你身后的这些人又算作什么?”赵开开口笑道。
  “师傅就是他,那天就是他用夺命连环三仙剑破了我的太岳三青峰的。”站在岳不群身后的令狐冲显然认出了赵开,连忙对岳不群说道。
  听的令狐冲的话后,岳不群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赵开却是发现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机。很显然,岳不群把赵开当成了华山剑宗的余孽。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我方才听我这不肖弟子说,阁下竟会我华山失传已久的剑招,不知阁下是从何处学来。”岳不群双手抱拳,微笑道。
  “师傅那天在回雁楼就是他,忽然出现很多暗器伤了弟子们。”青城派的龙套君此时也是终于认出了赵开,连忙向余沧海打小报告。
  “回雁楼?不知阁下是否就是我天松师弟说的会五大夫剑的那个人。”一听到回雁楼,天门道人显然也是想起了天松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就是竟然有人会他们泰山失传数十年的五大夫剑法。
  “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位的啊?不过好像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你们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会贵派的剑法,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们吧。”赵开摊了摊手,笑道。
  这些正派人士还真会放嘴炮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立马出手出手擒下自己,然后再严刑逼供吗,真是天真的可怜。不过也正好,为曲非烟和仪琳的逃走争取点时间。
  “放肆。”
  终归还是有人忍不住了,一声放肆之后,只见人群之中余沧海突然飞身而出,右手成鹰爪状,目标直指赵开的咽喉,出手不可谓不狠。
  “听闻江湖中人传言,青城派余观主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以大欺小,倚强凌弱,今日一看此言果然不虚啊。”
  劲风凛凛,余沧海的鹰爪已经是快到眼前,可赵开却是浑然不惧,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继续出言讽刺道。
  要知道余沧海这个人极好面子,如今这么多江湖人士在场,他是不可能令得自己落得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的下场。况且赵开也是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就算到时候对方真的不收手,也不会令得自己失手落入他人手中。
  不过很显然,比起赵开的小命,余沧海还是更加爱惜自己的羽翼一些。只见余沧海,半空之中强行收手,右脚虚点,有个雁回身又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哼,人熊你过去宰了这个小子。”余沧海显然是怒气难消,对着身后的弟子说道。如今青城派弟子出手,便说不上以大欺小了。
  “是,师傅。”洪人熊应声道。(终于是有名字了啊,青城龙套君无语问苍天,感动的天崩地裂)
  说着便是拔剑朝赵开刺了过去,青城派松风剑法,向来以快著称,虽说只是三流剑法不过在笑傲世界却也是站住了它的一席之位,想来也是有着值得称道的地方。
  洪人熊拔剑刺过来的同时,赵开也出剑了,使的是五大夫剑。五大夫剑,剑法招式古朴,却有内藏奇变,每一剑都是蕴育着苍凉古意。
  两种同样是于松景演变而来的剑招,很快便是分出了优劣,洪人雄仅仅只是接了三招,便已经是败退,手中的长剑也是被赵开击飞。
  “打的好!青城派这些狗贼通通该死。”
  此时院子角落处却是响起了呐喊叫赞之声。
  “何方鼠辈,竟敢侮辱我青城派。”
  自己弟子三招之内便是败给赵开,余沧海面子已然挂不住,现在又出现一个人胆敢出言侮辱青城派,余沧海哪里还忍得住,连忙飞身过去,把躲在角落的那人给擒拿了过来。
  众人一看,只见此人佝偻着背脊,脸上更是贴着狗皮膏药,丑陋无比。正是扮作驼子的林平之。
  “又是你这个驼子,今天就算是塞北名驼木高峰亲至,我也饶不了你。”余沧海说此话时,眼睛却是没有在看林平之,而是看向林平之身后丈许之后的另一个真驼子,木高峰。
  “木驼子,你三番五次指使你家小辈与我为难,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高峰抬头哈哈大笑,道:“这人却是自己认作是我的小辈,我木驼子却没有认他。况且他姓林,我姓木,这小子跟我有甚么干系?余观主,我木驼子今日不是怕你,只是犯不着做冤大头,给一个无名小辈做挡箭牌。要是做一做挡箭牌有什么好处,能够令金银财宝滚滚而来,木驼子权衡轻重,这算盘打得响,做便做了。可是眼前这般全无进益的亏本买卖,却是决计不会做的。”
  余沧海一听,心中大喜,对着林平之怒斥道:“既然和木驼子没有半分关系,而你又是三番五次与我做对,我今天就非杀你不可了。”
  “余观主,我们今天打个赌如何。”此时还敢出言激怒暴怒中的余沧海之人,自然是赵开了。
  “赌什么?我要是赢了你就把你会的那些剑法秘籍通通给我可成?”余沧海显然也是打上了赵开的五岳剑法主意。
  不过赵开却胸有成足道:“好啊。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你就当众给我们表演一遍你们青城派的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就好了。”
  余沧海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显然怒气槽已经快要爆表了,不过还是忍住,咬牙切齿道:“你说,赌什么?”
  “我赌你不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