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方才还甚是欢乐的堂屋,因着人的退去,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寂静了。
  胤禛目光矍铄的看着坐在身旁的耿宁儿,抬起手磨搓起耿宁儿那莹润白皙的脸蛋儿,低声问道:“胆子到是肥了?都敢戏弄爷了?”
  “今个儿不是春节?再说妾身也不知晓王爷您会过来,按理儿说您今个儿应该到涵碧阁守岁的。”
  瞧着眉眼弯弯,嘟着粉嫩红唇的耿宁儿,胤禛的嘴角扬了起来,身子更是慢慢的向着她移去,停在了与她只有咫尺的距离,轻声道:“这么说,到是爷的不是了?”
  感受面前的阵阵热气,耿宁儿觉得她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微微扬起下颌,目光有些闪烁的看着面前笑得很是暧昧的男人,小声嘟囔道:“妾身不……”
  耿宁儿的‘敢’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就被胤禛拉入了怀里。左手将耿宁儿的头压向自己,不断的在她的口、里翻、搅着,挑、弄那软嫩柔滑的小小舌、头,右手隔着外衣或轻或重的揉着那因着产后而越见丰满的双、峰。
  “唔。”
  大约是感觉到了耿宁儿已是不能自主呼吸了,胤禛才松开了左手,抚摸着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拼命的呼吸着。
  “你是如何知晓的?”
  侧身靠在胤禛怀里大力呼吸着的耿宁儿,听到他的问话,嘴角却显露了一丝苦笑。
  重生一世的她自然是知晓这些细微之处的。因着上一世的她对他是用了真心的,自然会用心去观察他的喜恶了。即便胤禛会在人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喜恶,以免有人拿此大作文章,但终究还是被耿宁儿观察出了些许,那便是,平日里我们酷意十足的雍亲王最怕的味道就是辣,而最喜欢的味道却是酸甜。
  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耿宁儿才开了口,回道:“只要事关于王爷,不论大小,妾身都想弄清的。因着您是妾身的夫,更是妾身的天!”
  听着耿宁儿低诉着如此爱慕自己的宣言,胤禛心里自是受用的。起身,一把将耿宁儿横抱了起来,向着软榻走去。慢慢的将她放到软榻上,胤禛缓缓的垂下头,再次吻、上了那因着方才他炽热的吻而变得甚是红艳的双、唇。轻轻的舔、吻着耿宁儿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吸、允着,直至长驱直入,这一次他的吻甚是温柔与浓情。
  ***
  康熙四十九年的第一天,耿宁儿直到辰时才自拔步床上慢悠悠的起了身,揉着甚是酸软的身子,不禁忆起了昨夜胤禛对自己的痴缠。莹白的脸蛋顿时烧了起来,昨夜俩人的战场是遍及了堂屋以及卧房等地,且着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的更热烈痴缠。
  他昨个儿夜里可是弄哭了她好几次啊!想到此,耿宁儿觉得自己的脸上的温度更热了。
  “格格,起身了?奴婢给您打了水来,您快来梳洗吧。”墨玉端着铜盆走进了卧房,笑的十分暧昧的看着床上的耿宁儿。
  扶着腰,慢慢的自床上下来,瞧见墨玉那一脸的打趣模样,耿宁儿瞪了她一眼,道:“怎的?”
  “无事,奴婢是替格格高兴啊,昨个儿王爷可是留在玉琼居呢,可是与格格一起守岁,奴婢自然是欢喜的。”
  “呵,是?可我怎么瞧着不像是这个意思呢?嗯?”
  看着耿宁儿佯装动怒的模样,墨玉是真真的抻不住了,笑出了声,“是,是,奴婢知错了,格格您莫怪才是啊。”说罢,将拧干的白帕子递到了耿宁儿的眼前,无意中瞟一眼耿宁儿,墨玉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格、格格,时候不早了,过会儿子,王爷与嫡福晋就要自宫里朝拜回来了,您也得备着,待会儿好去涵碧阁请安。”
  “嗯。”
  辰时二刻,胤禛与乌喇那拉莲慧回了府。耿宁儿自是一切准备就绪,带着墨玉以及抱着红钰的王嬷嬷出现在了涵碧阁。
  “妾身(奴才),给王爷请安,给嫡福晋请安,王爷吉祥,嫡福晋吉祥。”进了涵碧阁的堂屋,耿宁儿解下了去年胤禛赏赐的兔毛大氅,屈膝跪于地上,向坐在上座的的胤禛与乌拉那拉莲慧行起了大礼。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嘴角微扬,声音十分低沉却甚是轻柔,“起吧。”
  由着墨玉搀扶着,缓缓的起了身,耿宁儿坐到了胤禛下首靠左的第一把椅子上,仰头对着胤禛娇笑了一下,眼神瞟了一眼他身旁的莲慧,轻笑了下,才垂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护指。
  收到了耿宁儿那似有若无的挑衅目光,再看到她脖子上那片殷红的痕迹,想到之前的种种以及昨日胤禛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莲慧心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愤恨的搅弄着自己的绢子盯着下首人,却又无计可施。
  而坐在宋雪萍下首的钮祜禄君柔的面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脸的郁色,满眼的嫉妒与不甘。
  为何?为何她耿宁儿能够如此备受宠爱?为何好事都让她一人占尽?不仅有了孩儿,还如此的受宠,眼下更是掌控了王府的大权!
  她到底是哪里比她强!
  就在那一瞬间,耿宁儿忽然感觉身上冷飕飕的,抬眼不禁对上了钮祜禄君柔那满是杀气目光。瞧着她那张纯真面庞逐渐扭曲,一双黑白分明的杏核大眼中渐渐变得血红无比。耿宁儿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心下一下子就戒备了起来。
  一阵寒暄过后,耿宁儿带着墨玉以及王嬷嬷匆匆的自涵碧阁打道回府了。
  她要回去好生谋划下,绝不能让钰儿有任何的闪失,绝不能!
  ***
  “宋姐姐,且慢。”
  听着那软糯的声音,宋雪萍皱起了双眉,僵硬的转过身,看着款款向自己走来的钮祜禄君柔,却不做声。
  “哎呀,宋姐姐这是作甚?这般的戒备妹妹,可如何是好?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对于钮祜禄君柔那假惺惺的笑脸,宋雪萍是着实不想再看下去了,于是乎硬着头皮开口道:“何事?”
  “还能有何事?姐姐上次办事不力啊,这才让玉琼居的打出了今日的局面,姐姐不要好生挽救、挽救?”慢慢靠近宋雪萍,钮祜禄君柔脸上的纯真笑容被嗜血的笑容所取代,伸出手,指尖在宋雪萍的侧脸慢慢滑过。
  抬手擦掉侧脸的血迹,宋雪萍强壮镇定的看着钮祜禄君柔,有些怯懦的道:“你到底想如何?”
  “如何?姐姐不知晓?”
  “眼下根本是不可能的,再者说,她不过生了个女儿,又有何威胁?”
  瞧着宋雪萍紧绷的神情,钮祜禄君柔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姐姐,莫不是癫了不成?眼下是个女娃儿,可就眼下那种态势,阿哥可是迟早的事儿,不是?姐姐,应当知晓什么是防患于未然吧?”
  “你不要妄想了,眼下就连嫡福晋都被她压在身下,我们又如何能争的过她?”
  “姐姐,莫不是真的投了她?怎的如此帮衬着她说话呢?”
  听到此,宋雪萍连忙向后倒退了几步,谨慎的盯着身前的钮祜禄君柔,道:“反、反正我不去,眼下不是时候,我是不会去冒险的,若是不成,下场就会像浮碧阁的一般。我还有二格格要照看,我、你别逼我,不、不然我就去福晋那里告发你背着她对钰格格出手。”
  听了宋雪萍的话,钮祜禄君柔的笑脸僵住了,眼睛溜溜的转了一下,幽幽的开口道:“呀,姐姐莫急,我也没说让姐姐作甚啊?这样吧,姐姐你只要把那些个东西交给我,剩下之事,妹妹就不劳姐姐了,你看可行?”
  “你是说……”
  钮祜禄君柔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宋雪萍,认同了她心下想的事情。
  心下不免担忧,但是想着可因此事而摆脱钮祜禄君柔的纠缠,宋雪萍咬了咬唇,终是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