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我和她走到那一步了,是我主动
  对于苏烟微和泠仄言的婚事,老爷子也是极力反对。
  毕竟苏家出了苏墨这样的私生女,证明苏家的风气也不过如此。
  但碍于泠仄言当时对苏烟微忠贞不二,他也就软了口,答应两家联姻。
  然而事实证明,那种家庭里教出来的孩子,确实不怎么样,居然背着仄言在外面胡来。
  老爷子想到这些,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看到苏墨,目光不免有些锐利。
  苏家的苏烟微差点儿毁了他的孙子,而这个苏墨,又毫不犹豫的毁了他的儿子。
  他又如何能好受!
  他就是再不喜泠松,泠松的身上也流着泠家的血脉。
  他放着泠松不管,只是清楚对方饿不死,但若是进了牢房,谁知道会遭遇一些什么呢。
  苏墨被他的锐利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脸色也变了变。
  “苏墨,我听说你最近在纠缠仄言,而且纠缠仄言的同时,还和泠松有关系,你们苏家的做派,我倒是见识了。”
  老爷子的话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苏墨的脸上。
  而且每一个字她都没法反驳。
  邻床的泠仄言赶紧下床,走到老爷子的身边,“爷爷。”
  泠子瞻也回过神了,抱住了老爷子的腿,“曾祖父,你消消气。”
  他并没有马上为苏墨辩驳什么,若这个时候站在苏墨那边,老爷子只会更加生气。
  老爷子一向疼爱这个患了自闭症的曾孙儿,这会儿看到他如此活泼,心头软了一下。
  “你怎么也在这,我进来的时候都没见着你。”
  他一进来就想着问罪苏墨,压根没注意病房里的其他人。
  泠子瞻心里着急的不行,他可不能让曾祖父讨厌妈妈呀,得想个办法,化解两人之间的恩怨。
  “因为曾祖父进来的时候,脸色好恐怖,我都不敢和你打招呼,原来你生气这么可怕呀。”
  他的脸上划过一抹畏惧,看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老爷子连忙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安慰的拍拍他的脑袋。
  “我哪里有这么可怕,你这孩子,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泠子瞻的眼睛弯了弯,连忙又抱住了他的胳膊。
  “我怎么敢呀,我希望曾祖父您长命百岁呢,所以绝对不会惹您生气。”
  短短几句话,把老爷子逗得笑呵呵的。
  不过那目光转向泠仄言时,还是多了几分阴霾。
  “滚一旁去好好反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他想救苏墨,这个认知让老爷子分外生气。
  泠仄言对老爷子十分尊敬,老爷子从小就看着他长大,将他培养成才,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抿唇,看了苏墨一眼,不再说话。
  有子瞻在,相信老爷子也不会再找苏墨的麻烦。
  苏墨也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泠子瞻一眼。
  若不是这孩子,只怕老爷子要当场问罪了。
  泠子瞻抱着老爷子的胳膊,笑得眉眼弯弯的。
  曾孙儿什么时候对他这么笑过,老爷子当下就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毫不吝啬的夸着泠子瞻。
  “病房里的空气好闷,曾祖父,我跟你回泠家老宅,我们去那里透透气吧?”
  老爷子马上点头,乐呵呵的抓着泠子瞻的手腕往外走。
  泠子瞻回头,担忧的看了苏墨一眼。
  苏墨心里一软,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泠子瞻抿唇,这才收敛了神色,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老爷子来的快,去得也快,病房里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泠仄言将门关上,似乎害怕老爷子去而复返,“今天就出院,不能在这里待了。”
  苏墨有些纳闷,虽然老爷子确实很可怕,但也不必躲到这个地步吧?
  泠仄言抬手,揉着眉心。
  “我以为你只是招惹了简单的小混混,没想到你要送泠松去坐牢,泠松的酒肉朋友很多,你和他同处一个圈子,少不了被人报复,听我的,先沉寂一段时间。”
  “你这是在担心我?”
  她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不过想到殷冥殃还在这,脸色又变了变。
  “不需要你关心,我自己能行。”
  她直接下床,将外套穿好,就要出门。
  泠仄言的脸色也变了,倾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墨,不要胡闹。”
  苏墨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你和殷冥殃是好朋友,但殷冥殃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是再喜欢你,也没法对着你这张脸笑出来,我怕阿鸢来找我索命。”
  试问若是苏墨害死了殷冥殃,泠仄言会原谅她吗?
  不会的,他恨不得手刃这个女人。
  他没说话,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苏墨冷哼一声,扶着自己的脑袋。
  “泠松翻不了身,我该报的仇已经报了,左右不过是一条烂命,我也不怕被人报复,你们好自为之。”
  她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泠仄言想去追,可想到容鸢的事儿,又停了下来。
  殷冥殃挑眉,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
  医院里禁止抽烟,但他好像并不在乎。
  他将另一根烟放到泠仄言的面前,泠仄言迟钝的接过,低头吸了一口。
  “有些奇怪,我对她。”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眉毛拧得死紧。
  殷冥殃没说话,扭头看着窗外。
  泠仄言抽的有些急,被呛得咳嗽起来,然后将手中的烟丢掉。
  “冥殃,我和她走到那一步了,是我主动的。”
  说完,他看着殷冥殃的脸。
  殷冥殃的脸上很平静,连回应都没有,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泠仄言纳闷,本来就做好了被挖苦的打算,怎么对方一句都不吭呢?
  “冥殃?”
  他以为人家没听到,又喊了一声。
  殷冥殃偏头,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很奇怪么?”
  泠仄言被他这么一噎,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索性在床上半躺着,后背靠在床头。
  “不奇怪么?之前我和她可是针锋相对啊,我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女人有交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五年前你也这么说过,一边嫌弃人家,一边又生气她和其他男人来往,独自闷着吃干醋。”
  泠仄言浑身一僵,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你说我?”